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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每當他跟趙穆提起,趙穆總是焦躁異常,顧清寧只能吞下了自己內心的渴望,
他欠了所有人,他是最沒有資格提要求的那個。
自打趙穆惟一一次在府裡大發雷霆之後,將軍府上下自然是收斂了許多。雖還是打心眼裡鄙視厭惡,但至少表面上尚還不敢露出分毫。
墨荷也便好受了許多。
顧清寧這段時間以來愈發的疲懶,終日鬱鬱,在這將軍府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朝廷最近是多事之秋,趙穆幾乎日日皆要入朝商議,自是無法時時顧及他。
顧清寧反倒是輕鬆了許多,面對趙穆眼裡的悲傷與深沉,顧清寧常常是手足無措,自責到不能自己。
——那些說不出口的糾葛讓他始終無法真正面對趙穆。
墨荷憂愁得很,想方設法地給他尋開心,趁著端午佳節的到來,街上熱鬧了點,便強拉著顧清寧一定要去街上。
顧清寧臉蛋易招事,故而墨荷給他帶了紗帽。
望著外面的驕陽,顧清寧又有些犯困,「墨荷,不去了罷,日頭怪可怕的。」
墨荷將他的帽簷整好,拿眼斜他:「少爺都待得懶散了,再不出去走一走,人就要廢了。」
顧清寧無奈,但看見墨荷興致高漲,也不好意思去掃她的興,便勉強出門去了。
街上甚是熱鬧,往來的皆是商賈走民,偶有一二官差騎著高頭大馬一路叱喝飛奔而過,惹得路人驚慌相讓,但沒一會兒終歸又復那等煙火之氣。
街上賣什麼的都有,左右吆喝此起彼伏,這裡是京城,自是比其他地方多了許多法度,攤販們不得隨意擺放,而是根據販坊司頒布的準令按照各自的區域擺好,對於時辰亦是有規定的。
比方說牲畜宰殺不得過午時,然布匹買賣卻可以擺到日頭下山,但縱然是如此,這京城的熱鬧依舊是他處不可相比的。
墨荷左右是個小姑娘,自是一路雀躍,買了許多糖人、釵環之類,還幫顧清寧挑了許多素色頭巾。
等二人繞過坊市,步入朱雀大街時,人更是多了起來,一路上幾乎是比肩接踵的,顧清寧上一回見過這等熱鬧的還是趙穆凱旋而歸的時候,今兒看起來卻有股恍然隔世之感。
然心下微微奇怪,臨近端午佳節再是熱鬧,也不可能這般多人。
眼看周圍的人們都難掩興奮神色,個個皆是往城門口那處望,每當有一點動靜,人群裡便隨著一陣的騷亂。
墨荷顯然也看出了不一樣,連忙拉了顧清寧湊了上去。
可看了半天進出的除了些許車馬之外便沒有什麼特別的了。
顧清寧被日頭曬得有些難受,心頭煩惡的悶堵感久久不散,自是不願在這等人員繁雜的地方多待,他拍了拍胸口,將那不適稍稍壓下點,與墨荷道:
「咱們也出來一個多時辰了,這兒人多,待會兒萬一發生什麼騷亂踩踏可不好,咱這便回去罷。」
墨荷哪裡肯聽他的,只搖了搖他的胳膊央求,「少爺,別嘛,這不是剛有熱鬧看麼,咱就再待半個時辰湊湊熱鬧——咱可是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呢!」
顧清寧看她難掩的興奮神色,只好無奈應了她。
很快,城門口那裡進了一隊侍衛,敲鑼打鼓地開道,讓堵滿街道的百姓讓到兩側,每隔三尺便站了個侍衛守著。
墨荷興奮難抑,湊到旁邊一個興致頗高的深衣婦人耳邊:「大嫂,你們這是在看什麼啊?」
那婦人眉開眼笑:「吐蕃國長公主要來了呢!」
吐蕃國?
饒是墨荷對時局沒有半分見識,也知道吐蕃國對於南朝的重要性,近百年來,戰亂頻頻,而吐蕃國作為南朝接壤幅域最廣的領國,是唯一一個從未與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