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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的|穴道。
“你的傷勢只有他能治好。”
王哲神情嚴肅地說道:“記住,到唐國去,找李藥師。”
文澤命人牽來兩匹最好的戰馬,備好清水、食物、弩矢、長劍,以及一袋錢幣,然後將月霜放在鞍上,交給程宗揚。他這一切都做得十分平靜從容,似乎不是即將赴死,而是在籌備一次遠遊。
月霜瞪大眼睛,滿眼都是憤怒和不甘。程宗揚卻看著慘烈的戰場,感覺身體像虛脫般無力。
無數人影在戰場上拼殺,鮮血和殘缺的肢體不住飛起,連陽光也被飛濺的鮮血染紅。他不知道這場惡戰之後,會有多少人活下來,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命離開。
王哲道:“再過兩刻敵軍才能合圍。離開這裡,一直向東南方向走。”
程宗揚忍住胸口作嘔的煩問感,勉強點了點頭。
“記住那三件事。”
王哲雙手一拱,鄭重說道:“拜託。”
程宗揚與他認識雖然僅僅一天,但對於這個唯一知道自己來歷的師帥,有著難解的親切感。此時見他向自己這個無名小卒施禮,程宗揚心頭一熱,“請師帥放心!宗揚一定不負師帥所託!”
程宗揚吃力地爬上馬鞍,將那匹空馬的韁繩系在鞍側,然後扶住月霜,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位穿著甲冑的統帥。
究竟是什麼支撐著他們?讓他們毫不畏懼死亡呢?是勇氣還是責任感?
程宗揚無法理解他們的情懷。也許這些生活在古典時代的人都是白痴,也許他們有著另外的生存維度。一個更高的維度。
就在這時,他聽到王哲的聲音,“到清遠去。在清江江畔的玄真觀,拆開錦囊。”
血腥的戰場被拋在身後,喊殺聲越來越遠。有過兩次騎馬的經驗,程宗揚漸漸掌握了騎乘的方法,身體隨著馬匹的奔跑而起落,不再像以前一樣手足無措。
馳出十餘里後,馬其頓軍團的方陣終於逼近到山丘下。休整過的天武營士卒重新起立,僅存的秦軍僅能編成兩個方陣,他們互為犄角,以長對長,凝視著緩緩靠近的敵軍,沒有一個人退卻,也無路可退。
一個蒼涼的歌聲響起,“豈日無衣,與子同袍!”
然後更多的歌聲應合。
“豈日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日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日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秦軍的唱罷,天策營唐軍的響起。
“漢家煙塵在東北,漢將辭家破殘賊。男兒本自重橫行,天子非常賜顏色。樅金伐鼓下榆關,旌旖逶迤碣石間。校尉羽書飛瀚海,單于獵火照狼山……”
秦軍的歌聲一如他們的重矛黑甲,古樸蒼涼,唐軍的歌聲則如同他們光彩奪目的明光蹬與陌刀一樣豪邁昂揚。
立在山丘上的天霽營宋軍,則唱起了另一首著名的詩詞。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開、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隨著歌聲,左武第一軍團的將士們義無反顧地衝向羅馬軍團、馬其頓方陣以及獸蠻武士的聯軍。
在這個血腥的日子,寧靜的草原被鮮血染紅。連綿的山丘間,那個月牙狀的平原成為血肉的池沼。
無論是羅馬還是六朝諸侯組成的漢軍,所有還活著的人都絞殺在一起。戰車傾覆過來,長矛斷折,垂死的戰馬發出悲鳴,蒙著羊皮的盾牌濺滿鮮血……一名獸蠻人奮力砍下戰車上戈手的頭顱,背後一柄寬長的陌刀隨即劈入他的背脊。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