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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源一聽,有些失望:「這樣啊,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竟也不放鬆放鬆。」
唐昭只好無奈解釋:「我最近讀書懈怠了,是該彌補回來的。」
這話其實是敷衍,但鄭源聽了卻是一副深以為然的模樣,他點點頭:「說得也是,你本是有大志向的,從來讀書刻苦。再說明年就是科考年了,整個書院氣氛都緊張,你抓緊些也對。」
聽得這話,唐昭心裡也挺複雜——和宋庭需要繼承爵位不同,唐家二房其實並沒有什麼要她繼承的,不過是孤兒寡母怕被欺負罷了。可薛氏也不知是怎麼想的,送她來讀書也就罷了,讀得不錯竟還真讓她去考功名,也不怕事發獲罪。
唐昭自然是不打算科舉的,雖然她早已經習慣了女扮男裝的身份,可卻並沒有再將自己逼到那等退無可退地步的打算。等尋見合適的機會,她也會與薛氏說。
不過這些就不必與鄭源說了,權當他以為的沒錯便是。
兩人隨口說著閒話往山門下走,走到半道卻是被人從身後叫住了。叫的是唐昭不是鄭源,兩人聞聲回頭一看,卻是書院的騎射先生追了過來。
書院裡最講究的便是尊師重道,兩人見狀忙行禮,而後唐昭問道:「不知先生尋我何事?」
與其他教書先生不同,紅楓書院雖然也學六藝,可這六藝不在科考範圍中,自然就教得隨意學得懈怠。騎射課一旬也才一堂,打得交道少了別說唐昭,便是鄭源也與騎射先生不熟。
不過熟悉不熟悉的,騎射先生也不在意,擺擺手示意二人不必多禮後便道:「唐昭,我記得你上次救人時騎術不錯,馬球你會嗎?」
馬球又稱擊鞠,是京中貴胄最喜愛的遊戲之一,也在軍中頗為流行。以唐昭從前的身份自然是會的,而且還玩得不錯。不過那是從前,唐昭現在這身份是沒玩過馬球的,甚至真論起來她騎術也不比宋臻好到哪裡去。救人那次她是著急,不慎留了破綻的。
想到不慎暴露的騎術,唐昭猶豫再三還是露了口風:「我從前偷偷玩過幾回,會一些,但打得不是很好。」說完便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對面之人。
騎射先生聞言卻是鬆了口氣,笑道:「你會就好,咱們書院可沒幾個騎馬騎得好的人。」
鄭源終於找到機會插嘴了:「所以到底什麼事啊?先生你尋唐兄,是跟馬球有關?」
騎射先生點點頭,也不賣關子了:「是這樣,過兩日京中幾家書院一起,約著要辦個馬球比賽。咱們書院的學生大多隻愛讀書,對這玩樂卻是沒多少心得的。」說著微妙的停頓了一下,才又道:「山長也不求比賽能勝,但至少不能輸得太難看不是?」
兩人頓時明白過來,同窗們沉迷學習無法自拔,等上了馬球的比賽場大概就是一群菜雞。而唐昭「有幸」入了騎射先生的眼,有望成為菜雞中的一員。
唐昭一點也不想帶著一群拖後腿的玩,於是她問道:「怎麼這時候辦馬球比賽?明年就是科考之年,今秋還有秋闈,大家都忙著讀書,哪裡有時間玩樂?」
騎射先生其實也腹誹,早不比晚不比,為什麼偏偏選在這時候?
可他只是個傳話的,也不瞭解太多,搖搖頭直言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聽山長說是近來氣氛太緊張,辦這活動也能讓大家輕鬆輕鬆。」
這話連外行都敷衍不了,秋闈還有幾個月呢,要放鬆也不是這時候。再說讀書哪有放鬆的,山長與夫子們恐怕恨不得眾人頭懸樑錐刺股呢,又怎麼可能忽然打擾眾人學習?
唐昭隱隱覺得這事古怪,因此騎射先生再問她時,她便拒絕了。
宋臻前次意外只被接回家住了一晚。駐守公主府的太醫與他診過脈,晚間他也沒被噩夢驚醒,確定沒事後便又被送回紅楓書院繼續讀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