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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切。”
親生母親?念之一驚,如此說來瀾裳竟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嗎?憶起這些年瀾裳對自己絲毫不遜於大哥杜恆的疼愛,他不解,他不是瀾裳的兒子,為何她會對自己那般愛護。
瀾裳沉默良久,才緩緩啟齒,“你的親生母親就是先帝的敦肅皇貴妃,而你正是先帝的八阿哥,福惠,當今聖上是你的兄長。”
念之難以置信的向後退了幾步,彷彿聽到了天方夜譚般。黑亮的瞳孔陡然睜大,先帝,皇貴妃,八阿哥,他從未想過這些對他來說遙不可及的稱呼竟有一天會和他聯絡上。可是如果他是先帝的子嗣,又怎會流落民間,而且據他所知先帝八阿哥懷親王八歲時就殤了,怎麼會是他?
看著念之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瀾裳也不奇怪,這樣驚世的身份任誰也難以相信,淡淡道,“這其中發生了很多事情,還要從雍正六年說起……”
那時候年家已經敗落,瀾裳帶著唯一的兒子獨自為生,不知是雍正帝授意還是他人插手,瀾裳和兒子都沒有按聖旨中所說的發配邊地,而是被送到了江南一偏遠小鎮。未避免惹禍上門,瀾裳給兒子年恆改了“杜”姓,日子雖然過得艱苦,倒也相安無事。直到後來皇后派人找上門來,她才知道竟是皇后暗中幫了他們。她不知道馨蕊與皇后的是非種種,但是也從未想過處在相對位置的兩人會結下那樣深厚的情誼,冒著殺頭的罪責將他們送走。
瀾裳看了皇后的信,才知道她找自己的原因。
那時候,雍正帝有意立馨蕊的兒子福惠為繼承人,但馨蕊的遺願是讓福惠遠離那些朝堂紛爭,而且那時候四阿哥弘曆的勢力日漸壯大,可想而知若福惠想繼位定要和這位聰慧手腕凌厲的四阿哥一爭高低,可是福惠從小身體就不好,加上年幼,爭起來必敗。皇后曾答應馨蕊要護福惠周全,百般思索下,只有將福惠送出宮才最穩妥。
於是她想到了詐死離宮,一切準備妥當後只欠一個恰當的機會,天公作美,八月的時候福惠因感染風寒而大病一場,皇后按計劃用藥將福惠的病逐漸加重,到九月初的時候依太醫診治不治而殤。福惠的早殤讓雍正大受刺激,也隨之病倒,眾人忙著雍正的病,福惠的事自然也就沒有什麼人懷疑。
之後皇后將福惠安然送出宮,將他交給瀾裳。為免人生疑,瀾裳獨自帶著福惠離開那個小鎮,而她的兒子杜恆仍繼續留在那裡。
不知是命中註定還是上天有意,福惠在康復後竟然失去了所有的記憶,瀾裳只感慶幸,如此對福惠最好,從今以後他便只是杜念之,而八阿哥福惠早已離世。後來福惠迷上了醫術,瀾裳見他在那方面頗有天賦,便帶著他到處求師習醫。後來輾轉到湖洲這裡,恰逢瘟疫,念之一舉出名,兩人也便在此地落了腳,杜恆在江浙一帶做絲綢生意,漸漸做出了點名堂,有時候路經湖洲便來看看他們。他倒也很喜歡念之這個半道而來的弟弟,雖知道他身世不尋常,但也坦然接受,畢竟連他自己的身份都是秘密。
後來在雍正九年的時候傳來皇后亡故的訊息,瀾裳頗為感嘆,她雖曾遠遠見過那個滿身貴氣的女子,但實則並不瞭解,只因福惠讓本沒交集的兩人同心去保護這個孩子。她才對這個女子也心生憐惜,畢竟在那後宮之中的都是些可憐人罷了。
瀾裳將這樣一個冗長的故事講完,念之宛如夢中,一時反應不及,只愣愣地跪坐在地上,桌臺上燃著的香菸霧嫋嫋,整個小佛堂都籠罩在那沉沉的佛香中。念之恍然間想起了一個巧笑嫣然的面孔,“以後額娘再也不會留惠兒一個了。”“額娘說話算話,拉鉤。”“好,拉鉤。”一大一小的兩根手指緊緊勾在一起,似乎永遠都不分開……
腦中的畫面定格在了那一刻,不期然的念之眼中湧出了淚,呢喃,額娘,你還是食言了,你終是把我一個孤零零留在了世上,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