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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島城咫尺相隔的津島,剛遭“地震”襲擊的織田軍將領佐久間信盛、瀧川一益、瀧川益重、平手久秀四將齊望西邊,望向那黑煙滾滾的地方。
“長島被攻陷了?這也太快了吧,一向宗籠城都這麼下手嗎?”平手久秀不可置信說道。
瀧川一益出聲道:“佐久間大人,方才的聲響似乎既不是打雷又不是地震,好像是鐵炮射擊的聲音。”
佐久間信盛聞語眉頭緊皺:“瀧川大人不是在開玩笑吧?那種聲音是鐵炮能發出來的?”
“可能是很多鐵炮一齊發出,也可能是一根很大很大的鐵炮……非常像鐵炮射擊時的聲音。”
“荒唐!”佐久間信盛斥道:“現在不談鐵炮的事情,長島城恐怕是陷落了,我軍怎麼辦?在這裡佈陣迎戰井伊軍嗎?”
“佐久間大人,我等身後是津島,退是千萬不能退的。一旦井伊軍來攻需竭盡所能的迎戰,哪怕不幸去了比良坂也絕不能退縮。”瀧川一益強調道。
津島不單是織田家的錢袋子,更是命根子,精神上的命根子。町鎮圍繞津島神社發展建立,津島神社被織田家奉為守護神,從信長爺爺織田信定起一直在資助,算是織田家半個祖墳。丟失津島等於沒了錢袋子加被刨祖墳,織田信長會如此處置參與此戰的家臣們,想想都不寒而慄。
聽了瀧川一益的提醒,佐久間信盛以下織田家武士無不清醒的脊背發涼,佐久間信盛更是迫切的要寫求援信。
“我軍只有五千兵勢很難抵擋井伊軍進攻,長島都被拿下更何況是津島,需要援軍,需要更多兵勢前來支援。”
“佐久間大人,佐久間大人不要自亂陣腳啊!”平手久秀大聲說道,語氣十分不滿:“聽說井伊軍動員不下一萬人的兵勢,兵勢是比我軍多,但傳聞井伊祐圓尼在引馬城高座,敵將水上彌兵衛寂寂無名,佐久間大人連這種……人……人…………”
平手久秀話未說完,便見著海上巨大的蓋倫帆船駛來,好似一座山丘壓沒了海水,遮住了太陽。
織田軍上下皆驚。
“南蠻人嗎?”瀧川一益喃喃道。
與此同時阿倫海姆號甲班上,由小濱景隆負責告知水文情況和吃水深淺,引導麗露的艦隊駛入津島港外。
小濱景隆一眼盯上津島內湊團聚齊的各色馬標,便用生澀的唐話告知麗露。
“麗露大人,那邊有很多特色刻像的地方,敵方大將所在,能打到嗎?”
麗露循著方向舉起望遠鏡,隨口對部下尼德蘭語呱唧呱唧,片刻後艦船打橫,水手調整炮口角度。
“Schiet!!!”
驚天動地的聲音又一次出現,直觀見證的小濱景隆震撼無比,這就是南蠻人水軍的力量?太強了呀!
炮彈完美的弧度落下,平手久秀呆呆望著天空,下一秒大鐵球正中在臉上,整個人瞬間被壓縮。
“平手大人!”
鐵球一顆接一顆落下,時有鐵球落在居民區,織田軍本陣一片狼藉,町民也都非常恐慌,木瓜紋被無數雙腳踐踏,整個津島商業區全是騷動。
“八格牙路!怎麼回事?!究竟是怎麼回事?!!”遍地死屍、碎肉、壓縮人的本陣,佐久間信盛雙目血紅,莫名其妙死了許多優秀家臣,難以嚥氣。
“佐久間大人,是南蠻人船上的炮擊,在下是明白長島城為什麼失陷了…………”
瀧川一益斷掉半邊手臂,臉白毫無血色可言。
沒等佐久間信盛回過神,又是一輪炮擊聲,這一次是亂打的,但也造成不少房屋被毀,町民死傷。
二輪炮擊後,法羅號聲吹響,聽到悠長急促的聲音,佐久間木然。
“報告!井伊軍登陸了!我軍各備隊不敵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