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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昨晚發生的事?”
劉大康一臉懵圈,不明白他為何這麼問。
“昨晚,江寒路遇截殺,昏迷不醒。”沈大人凝視著劉大康,徐徐說道。
劉大康愣住,好一會才喃喃道:“截殺…昏迷不醒……”接著他臉色大變地問道,“那我師父可有事?還有芸娘他們呢?”
沈大人聞言心中不喜,臉色更沉,譏誚地問道:“於他們何干?你不想知道,她可醒了?”
劉大康暗中輕籲一口氣,蹙眉順口問道:“那她現在可醒了?”問完,才在沈大人銳利地眼神下猛然警覺,江寒這次昏迷的情況可能與前兩次不一樣了。
難道她這次是真的危在旦夕了?
他當即地站起身來,慌張地拱手告退,“大人,抱歉,小人得趕緊回家去看看!”說著不等沈大人回應就要走。
見他這般反應作態,沈大人越發不高興了。
他強壓下心緒,冷冷開口道:“她在千草堂!”
劉大康火急火燎地趕到千草堂時,王掌櫃夫妻倆已離開了半盞茶時間,藥鋪裡也恢復了正常。
江老爹領著芸娘姐弟回了病室。
一向好脾氣的芸娘被這一個比一個更落井下石的人氣得直髮抖,頃刻間,對世態炎涼一詞有了更深切的體味。
她如醍醐灌頂般驀然想到,當初父親病逝,擺在母親面前的人與事是不是比這更令人寒心,否則母親怎麼會將家裡剩餘不多的產業全部出售,連宅子都沒有留,全然一副不想再回邵州府的打算。
那時候她與弟弟被保護得太好,只顧著悲傷自憐根本沒有去關注這些。
如今在江家,雖然她每天要做很多事,但也不需要她去面對外面這些複雜的人事,即便是去碼頭也是江寒事先打好了鋪墊,又託碼頭上的人對她多加看顧。
因此,時至今日她雖已改變,努力在自力更生,卻依然是一位想法簡單不諳世事的大小姐。
江寒昏迷的事還沒有徹底傳開,上門的還只是茶館的人,等到明日,不知道債主們會不會也蜂擁而至……
芸娘在心裡感慨反省和擔憂,氣鼓鼓的小安則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努力奮進出人頭地,決不再讓親人們被這般隨意對待。
江老爹卻是面無表情守在榻邊,一瞬不瞬地盯著江寒露在薄被外的臉,只是緊握著柺杖的手背青筋畢露,洩露了他壓抑隱忍的心情。
都是他江城太不中用,沒有教養好女兒,也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女兒,害得女兒小小年紀就得一個人承擔養家還債的壓力。
但他江城也不是那麼沒骨氣的,既然他們如此對待她女兒,他也沒必要非得腆著臉去讓人作踐!
屋裡的人心思各異,屋外的人也心情複雜。
剛剛也目睹了一切的劉小妹,拎著一個茶壺在門口猶豫站定,忽然聽到一聲熟悉的叫喚,轉頭就對上了自家哥哥焦灼的眼神。
“你怎站在門口不進去?月…江寒怎樣了?”劉大康雖著急,面對冷麵的妹妹說話的聲音還是習慣性地和緩下來。
劉小妹見到他,立即迎上去扯住了他的衣袖,臉貼近他的胳膊,搖搖頭不說話,眼眶卻有些發紅。
她這動作讓劉大康眼眸一突,心中大慟,唇角囁嚅片刻,顫聲低語:“怎會這樣?怎麼這樣呢?前天還活奔亂跳的!”
他哆嗦著摸了摸小妹的頭,似在撫慰她也似在讓自己鎮定,神容隨著這動作漸漸變得肅穆:“哥哥先進去看看,你讓邱大夫緊著最好的藥用,無論如何都要將她救活!”說著他伸手就要去推門。
劉小妹這才反應過來他是誤會了,趕忙出口:“不是的,月姐她只是失血過多暫時醒不過來,師父說命已經救過來了!是剛剛,茶館的人來鬧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