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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員的工作徹底結束。
起火點是在廚房,廚房在前院的一樓。
火勢不斷蔓延,順著樓梯一路往職工住所攀升。
燒到二樓的時候,火勢延續到了後院。
當火情得到控制,前院幾乎已經被大火全部吞噬了,後院的房屋還算儲存完整。
消防員的話與談晚自己的記憶幾乎沒有什麼出入。
起初她在樹上的時候,先是聽見廚房方向砰的一聲,然後沒過多久看見了火焰。
“你還爬樹?”厲覺一邊開車一邊聽著談晚的描述,至此打斷了她一下。
“嗯,從小我就爬,怎麼了?”談晚漫不經心地回答。
“......我怎麼不知道,是那個蘇辰季教你的?”厲覺語氣平平,聽不出意思。
“這和表哥有什麼關係?”談晚打起哈欠,將頭側到屋外,看著風景。
“是以前在警校的時候學的,教近身格鬥課的老師喜歡帶我們去郊野公園,那邊樹多,他就教我們爬樹掏鳥蛋。”
厲覺笑了一下:“看不出來你還會這一招,以前我怎麼不知道?”
“那會兒你都和我分手了,當然不知道了。”談晚下意識脫口而出。
說完之後,她瞬間感覺到車內一陣尷尬的氛圍。
厲覺沒有說話,臉上也看不出其他表情,與剛才無異。
談晚的心沒來由地晃了一下,她下意識垂下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就連呼吸也變得小心翼翼。
正當她準備一路上就以這樣的狀態回莊園時,厲覺卻說:“下次教教我。”
“啊,什麼?”談晚猛地轉頭看他,“教你什麼?”
“爬樹。”厲覺張口回答。
談晚始終覺得厲覺身上有一種公子哥的獨特氣質,樣貌佳、氣質好。
這種話和現在的厲覺十分不搭,更像以前他會說的話。
在她的印象裡,厲覺擅長的都是些有錢人的活動,最突破底線的一次是和她翹課陪她去遊戲廳打桌球。
沒錯,的確是去遊戲廳裡打桌球。
當時談晚被蘇辰季管得很嚴,蘇哥雖然那個時候就在國外留學。
但每天早上和晚上都會給她打遠洋影片,監督她放學不準晚歸不準逃學。
在那個叛逆的時期,學校旁邊的遊戲廳顯得格外吸引人,可談晚一次都沒去過。
當時候談晚只是隨口和厲覺抱怨自己沒去過,誰知這傢伙立馬拉著自己翹了課。
當年的熱血少年,如今已經長成了高大的巨人。
那份肆意瀟灑的感覺快速流逝的今天,談晚卻在她身上看到了改變。
談晚微微一笑,垂下眼眸沒再多言。
回到莊園裡,江達和楊管家已經等候多時了。
楊管家在接到厲覺電話後就一直等在門口,左等右等終於將車等來了。
車還沒停穩,楊管家就跑上前,隨時準備幫談小姐拉車門。
等車子停穩看見談晚身上的傷,楊管家驟然驚呼了一聲:“天吶,發生什麼了!”
腿上的玻璃渣插得有點深,厲覺不讓談晚自己拔。
血便順著小腿流了一路,流在褲子上和鞋子上,弄得有些狼狽。
楊管家年紀不小了,談晚見他反應激烈趕忙安慰他:“就是看著嚇人,楊叔不要緊張。”
此刻江達也來了,藉著月光,將談晚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快進屋吧。”
江醫生話音剛落,厲覺就一把將人抱起,要往屋裡走。
今夜這麼多人,談晚難免覺得臉紅:“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腿傷成這樣就應該少走路,否則好不了,是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