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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要在厲覺家住多久?”韓貝雅問。
“這哪兒是我能決定的....”談晚漫不經心地刷著手機,“這得看他什麼時候願意放我走。”
“可我倒覺得他對你很好誒~”韓貝雅譏笑起來,用手肘懟了一下她“不如你把他收了吧~”
談晚笑笑不說話,心中苦笑起來。
收他不如收閻王,收閻王的難度或許還低些。
“別說收了,我還有些怕他呢。”面對韓貝雅,談晚幾乎無所保留,“你不知道,那三年他可怕得很呢。”
那三年是談晚的噩夢,當時厲覺父親的刑期剛開始,厲覺對自己的恨意正值頂峰。
明裡暗裡堵自己的路,給她使了不少絆子。
當年談晚還在唸警校,頭一次在法庭露臉就是因為厲覺,案子的大獲成功是她進入警局刑隊的敲門磚,卻也因為厲覺,她又被警局拒之門外。
後來她想盡辦法脫離了他的控制,這才在A市穩定下來。
旁人只看見了厲覺紳士友善的外表,卻無人知曉這個男人背地裡的陰狠毒辣。
韓貝雅只看見厲覺是如何對自己好,以為那個男人限制自己的行為已經是在報復了。
可談晚心裡卻十分清楚,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實在不行你就和他撒嬌,使勁撒!”韓貝雅思索片刻,“老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談晚不語。
撒嬌......能管用嗎?
離開伯公館的時候天色不早了,本來想一起去吃個飯,卻在這個時候接到了電話。
談晚面色匆匆,隨手招停了一輛計程車:“局裡有事,我得去一趟。”
趕到警局的時候夕陽已經完全落了下去,警局內的人也走了大半。
在談晚到之前,李東遼就獨自站在門口等著了。
看見車內的人,他趕忙上前開車門,表情異常嚴肅:“姑奶奶你總算到了!”
談晚一頭霧水,被趕著下了車,連車錢險些都忘付。
“什麼案子這麼緊急啊?”談晚下車。
“不是案子,是局長臨時召會。”
時不我待,時間緊迫,李東遼帶著談晚一邊朝警局內走,一邊說明緣由。
“上個案子我們險些抓錯了人,副局藉機和局長報告說咱們組沒有能力。”
“他想怎麼樣?”談晚語氣有些不好。
“局長找了一個顧問,全權管理刑偵一隊。”李東遼臉色鐵青,“今天上午上級才下達了通知,我也是剛知道的。”
談晚所負責的就是刑偵一隊,如今突然插進來一個什麼顧問,今後恐怕得受限於旁人了。
剛走進辦公室,就聽見副局激昂的笑聲。
“報告。”李東遼站在談晚身後,“談隊來了。”
一見到談晚,副局就問:“小談啊,聽說伯公館死人了?”
伯公館死人發生還沒過48小時副局和局長就知道了,這訊息,可真夠靈通的。
“是,已經解決了,兇手已逮捕歸案。”談晚神情淡然,看不出喜怒。
雖然身處會議室,可今天這情形倒不太像是開會。
除了局長和副局長以外,另外幾張椅子上零零散散坐著刑偵一隊的幾位同事。
隨著目光挨個推進,一個熟悉的男人臉龐突然映入眼簾。
厲覺今天身穿了一套黑色西裝,精緻的剪裁和高質量的純色面料,加上他嚴謹而一絲不苟的穿著方式,在一群人當中氣質尤為突出。
他今天還戴了一副金絲框眼鏡,雙肘自然地架在椅子扶手兩側,十指微微交錯在一塊兒。
男人坐在中央,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