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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著臉不答。
夜胤羽閉了閉眼，轉身走出了含香苑。
這一生都不曾有此刻複雜糾結的心境，原來一切緣分都在命理註定了，不只是太后那一旨詔書那麼簡單，她和他早在更早之前就取代了他與她的緣分，錯打錯撞都能讓兩人在一起，這似乎是命運，所以等到他後悔時，她的心裡也已經有了別人了。
難道他真的該將這一切告訴她，成全她和錦玉嗎？
那他呢，也要像過往的皇帝一樣一個人孤獨的過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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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不願成全
“皇上——”，小元子緊跟隨在他身後，他跟了皇帝十多年，何嘗不瞭解他的痛苦，“你要將這事告訴王妃嗎”？
“就算朕是皇帝又如何，不是朕的始終留不住”，夜胤羽苦笑一聲，搖搖頭，“她們如今是兩情相悅，又有了孩子…”。
小元子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後面，小聲說：“可是王妃以為這孩子是皇上你的…”。
輕輕的一句話悄悄溜進心尖，夜胤羽眸色微動，“你的意思是——”，隨即又沉，“胡鬧——，朕已經做過一次荒唐事了，這是朕這輩子最自責的事——”。
咖小元子垂頭，他自然明白皇上說的是夜錦玉的事，當年因為無意中和端妃有過一次關係，這是殺頭的事，當年端妃有了孩子也只能說是先皇的，而皇上十多年也只能以大哥的名義去照顧夜錦玉，可以明白一個父皇卻得讓自己的孩子叫自己的哥哥那份荒誕的心情。
“所以皇上還是想成全王爺和王妃…”，小元子低低的說。
夜胤羽陰霾的表情僵住，“朕…方才很想告訴她，可是說不出來…”。
聆“奴才懂，一旦皇上說出來，王妃和王爺自然會很開心，皆大歡喜，可是皇上你——”。
“朕這十多年前將她留在身邊時，便認定她這輩子只能為朕一人而活，這十來年的相處下來，看著她一點一點長大，看著她逐漸的改變，從最初的只是一把殺人的利劍，不知何時開始朕才偶然發現不知不覺中朕已經將後宮中的目光常常投注在她身上，直到有一日才發現朕已經將她擱置在心底了”，夜胤羽臉上掛著疲憊的笑容，“就算是當年端妃，朕對她也只要同情和欽佩…”。
“可是對王妃，皇上卻是用盡了許多的心血”，小元子說，也許連史笑嫣都不懂，皇上對然平時對他嚴苛，可是試問哪一個君王會經常去青樓看她，其實傳遞訊息的事只需要一封信、一個口訊便足以了，“甚至…皇上常常深夜去品香樓，也是因為皇上想要見她的緣故”，但是他是皇上，顧忌的永遠比別人多，傲氣也比別人強，誰會肆無忌憚的說愛，更何況他還是一個操縱天下的君王。
“若沒有她朕定會孤單一世——”，夜胤羽微弱的聲音無力的發出，“她們若在一起了，定然遲早一日會離開朕，他們都是朕最重視的人，可是要朕卻無法容忍看著他們一起幸福——，小元子，你說朕是不是太自私了”？
“如果換成是奴才的話，奴才的心情大概也和皇上一樣”，小元子說的是心裡話，他用盡生命去呵護、照顧的人，到最後一個個都要離開他，不管是誰也好，都是嫉妒的，“其實恕奴才斗膽直言，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皇上何不順水推舟，認了這孩子，到時候她就只能留在皇上身邊了——”。
這是個可怕的想法，夜胤羽不是沒有想過，但此刻被他說出來，心裡便狠狠抖了一下，“不行，先不說朕不能讓錦玉的事重新上演，而且你剛才沒聽到她說要打掉孩子嗎，孩子是無辜的，朕不能讓她做出這種傷害自己的事”。
“皇上，像史笑嫣這種重情重義，外表柔弱，偏生骨子裡又倔硬的女子她不會真做出傷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