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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愣住。背脊上冒出一絲涼意。
&ldo;‐‐所以，&rdo;他瞳光一轉，神色立刻變得柔和，&ldo;‐‐所以，你不能辭職，特殊時期，我需要你。&rdo;
這個妖魅，他完全左右著我的神志，就是要我為他上刀山，我也會去！
在公寓轉角的停車場停著那輛小polo，車門開啟來，方晨清秀至極的臉上帶著笑，迎著早晨的陽光，就像枚水晶，晶瑩剔透，我看得呆住，忽然覺得悲傷，‐‐這個人，我願意為他去死！
方晨開著車，一直向郊外駛去。我假裝欣賞窗外的景物，眉梢眼角卻總是不自禁地往駕駛座上轉。又怕打擾他。十分彆扭。
&ldo;你彆扭什麼呢？要看就看，要問就問。&rdo;他目不斜視。嘴角卻向上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ldo;……我們……這是去哪兒呀？&rdo;他怎麼每次都猜中我的心思？我咬著牙嘆息，‐‐他是我命裡的剋星。
&ldo;去我住了十年的地方！&rdo;他的語氣有點異樣。
我轉頭看看他，很平靜，不辨悲喜。
我猜：我們是要去方家在郊外的別墅嗎？
&ldo;……你……這麼穿戴就像個高中學生……&rdo;我望著他身上的牛仔夾克，白襯衫，&ldo;‐‐你好像一直都很樸素。&rdo;即使在公司，他衣著的款式顏色也都非常含蓄。
&ldo;這樣比較安全。&rdo;他平靜地說。&ldo;為什麼你總覺得我很小呢？&rdo;他有些困惑。
&ldo;啊，那只是個錯覺，&rdo;他是一個連穿衣也要選擇安全模式的&l;大人&r;，&ldo;把你當個小孩子我也覺得安全。&rdo;是呀，有時他眼睛裡光芒乍現，非常危險！&ldo;‐‐不過，你……到底多大了？&rdo;我有點好奇。
&ldo;二十三。&rdo;
&ldo;呵，怎麼可能？你居然和我同歲！&rdo;我以為他至少比我小三四歲呢。可又想到他牛津本科畢業，又在倫敦的大投行工作過三年的經歷。有些人真是得天獨厚。不僅早慧，連面孔都格外新鮮。
&ldo;在想什麼？&rdo;他飛快地看了我一眼。
&ldo;在想你是如何永葆青春的，是不是吃了太上老君的仙丹。&rdo;我有點悻悻地。扭頭看他，發現他唇角的笑容擴大了，令他的側面更加明亮耀眼。
我一時有點恍惚，簡直不能置信我們之間發生的一切。他正坐在我身邊駕駛，對我來說，他一直高高在上，難以企及，心心念唸了多日，我竟然真的擁有了他，也許只是他的一小部分，也許只是很短暫的一段時間。我都不在乎！我都能承受！
車子開上一條山路，七繞八拐，很顛簸。這裡環境清幽，但很偏僻，實在不象是富豪們置業的別墅區。車子終於在一棟建築物前停下。我推開車門一看，頓時呆住，面前二層小樓的大門上掛著門標，白底上五個黑色大字：兼善福利院。
第16章
車子開上一條山路，七繞八拐，很顛簸。這裡環境清幽，但很偏僻，實在不象是富豪們置業的別墅區。車子終於在一棟建築物前停下。我推開車門一看，頓時呆住，面前二層小樓的大門上掛著門標，白底上五個黑色大字：兼善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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