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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的味道開始擴散,她瘋狂的樣子似乎嚇到了葉文彥,「你、你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那行。你告訴我葉初靈是不是你的種。」
「我……」葉文彥囁嚅著,「葉涼,你、是不是聽誰胡說什麼了?」
「我問你葉初靈是不是你親生的!」
「既然你都聽到了,我也不怕告訴你。」李柔吹了吹指甲,唇邊還漾著得意的笑,「靈靈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她本來就應該姓葉。」
葉涼眼底生寒,目光對準李柔,「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知不知道他已經結婚了?」
李柔篤定她不敢點火。挑釁地說,「知道又怎麼樣?你母親是風光,可惜是個廢物。自己的男人抓不住還要怪我不成?」
葉涼額頭青筋暴起,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她閉了閉眼,咬著牙要求「葉文彥,我要你給我媽道歉。」
葉文彥從來沒有見過葉涼這副模樣,真的有點嚇到了,「小涼,你先把打火機放下,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
「道歉!」
她瞪著葉文彥,作勢彎腰點火。
「好——」葉文彥投降,「我道歉我道歉。」
他一臉頹然地嘆了口氣,完全沒了往日的氣勢。垂頭喪氣道「我對不起你媽媽。」
「不夠!」
輕飄飄一句話怎麼能抹除對顧寧的傷害。
葉文彥咬了咬牙,對著自己的臉狠狠打了一巴掌,「我對不起你和你媽!」
「嘖,你就是打腫了她也看不見。」李柔在一旁說著風涼話,「你不就是顧忌著你女兒才一直不肯承認靈靈嗎。現在她知道了,委屈我們這麼多年夠了吧?」
葉涼跨過鐵桶走到李柔面前,看著她的眼神冷到了極致。
「你覺得你很委屈?」
「你爸藏了我們二十六年,我不應該委屈嗎?」
葉涼眼眸赤紅,「那我媽就不委屈?」
她一直被蒙在鼓裡,就連去世之前心心念唸的都是葉文彥。
「你媽活該!誰讓她非要插到我們中間。她就是賤……」
啪——
李柔來不及反應,一巴掌就落到了臉上。她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瞪著葉涼,像個瘋子一樣大喊「葉文彥,你就看著她欺負我?!」
被點名的人張了張嘴,最後一臉頹敗地低下頭。往日的氣勢如同被扎破的氣球,瞬間飛灰湮滅。
他能說什麼?他沒資格。
葉涼手心一陣一陣地發麻,呼吸都變得不穩。她瞪著他們,冰冷的眼底被憤恨填滿,「你們欠我媽的,我會讓你們一點一點還回來!」
……
葉涼下樓後,李嫂立刻迎了上來。她想安慰卻不知從何說起,最後也只能心疼地說,「換身衣服再走吧。你要嚇他有的是辦法,何必這麼折騰自己。」
剛才葉涼跟她要了一桶水,以防露餡又往身上灑了些白酒。這會兒身上濃濃的酒味還沒散,配上她蒼白的臉色,看起來楚楚可憐。
葉涼麻木地說「我不想上去了,你去幫我拿套衣服吧。」
……
夜色闌珊。
才下過一場小雨,空氣裡帶著濕濡濡水氣。
沈逐溪開車沿路前行,餘光裡恍然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停車降下車窗,穿透薄霧看到了兀自坐在長椅上的葉涼。
月亮被烏雲遮住,淺黃色路燈下雨霧繚繞。她呆呆地望著不知名的地方,良久仰頭喝下一整罐啤酒。
沈逐溪擰了擰眉,開門下車。
雨霧飄散,路面反著水光。他在地面投下一道頎長的身影。
葉涼像是獨處在一個空間,並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