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明暗之間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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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見他陰冷的聲音居高臨下地傳來:“是你們聾了,還是本王的話沒有半點作用,就連你們都敢忤逆本王?”
“奴才不敢!”
“奴婢不敢!”
“......”
伴隨著此起彼伏的求饒聲,徹王索性背過身去,就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這些人。他自然懶得去搭理他們是如何抖若篩糠,性命如同被人拿捏在股掌之中。
原本以為徹王會從中挑選出一兩個人重罰,畢竟他總是不厭其煩地鍾情於這個遊戲,享受著由自己操控他人命運的短暫快感。
可這次他只是冰冷地說了句:“拖下去,埋了。”
話音未落,整個寢殿之中跪著的十餘條性命爆發出極盡悲愴的呼救聲。
可這些對於此時恨意難消的徹王而言,根本無動於衷。他的腦海中承載著將沈亦清置於死地,卻在關鍵時刻眼睜睜看著她再一次從自己手中逃脫的憤怒。
徹王的手中緊攥著周曼為他親手縫製的香帕,似乎手刃沈亦清已然成了自己的某種執念。
人就是這麼奇怪的物種,周曼在生之時,自己幾乎很少會有正眼看她的時候。不僅包含她在內,乃至於自己的聲色犬馬、恣意妄為都只是表露在外的偽裝。
只是周曼從沒想過自己會玩火自焚,無端栽在了沈亦清這麼個不循章法的無名之輩手中。而直到她為了維護自己觸柱而亡的那一瞬間,徹王忽然開始後悔,為何從前沒有在意過這個時刻常伴自己的妻子。
斯人已逝,他的情緒再找不到宣洩口,自怨自責都成了傷害自己的利刃。久而久之,徹王終於找到了讓自己喘息的方式,那就是轉嫁成為對燕雲易與沈亦清二人的仇恨。
在他的觀念裡,若不是燕雲易自始至終擋在自己面前,周曼也不會設計陷害沈亦清,自然而然不會落入她的陷阱之中。罪魁禍首,都成了這兩個礙事的傢伙。
他一遍遍地告誡自己,用他們的性命祭奠徹王妃的在天之靈,她就能得到安息。同樣,他也能夠得到平靜。
為此,徹王不惜與自己所不齒的灑金樓合作。
雖則看起來玩世不恭,徹王的骨子裡卻流淌著大梁皇室的血脈,絕不願與這等意欲蠶食大梁國土的卑鄙之人打交道。
可他同時認為憑藉自己的才智,只要從他們手中拿到自己想要的,先是輕而易舉取了沈亦清的性命,再借助他們與北境的力量重創燕家,那麼奪取燕雲易的項上人頭不過是指日可待。
沒成想這第一件事便折在正當中,不僅沒有如願手刃沈亦清,更是因為擅自破壞灑金樓的計劃而招惹了不必要的麻煩。
更讓他覺得恥辱的是,自己居然是被那個不知道何時躲在暗處的黑影襲擊,也就是說他甚至連自己的對手都沒有看見。
對方將他送到灑金樓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下的只剩下灑金樓裡未曾見過的一個女子肆意的嘲笑。
“原來這就是堂堂大梁徹王,我沒想到居然如此不堪一擊。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有半點虎賁狼衛的氣派。依我看,不過是被養在大梁皇宮之中的一條忠犬。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於擔心,那個襲擊你的人已經被我解決了,你可以安安心心繼續做你的王爺。但是有一點你得記清楚了,我不管你對灑金樓打的是什麼主意,你以後可千萬別再破壞我們的安排。不然......我擔心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即便是現在,回想起女子的嘲諷以及那串詭異的笑聲,徹王仍舊覺得屈辱難耐。
從來沒有人能夠用那樣的語氣和他說話,這是赤裸裸的蔑視。
在他的身後,那一個個聲嘶力竭叫喊著,乞求徹王能夠赦免自己性命的人被依次拖了下去。隨之那混雜的哭嚎聲逐漸變小,直到完完全全消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