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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畢業就催著結婚……總之,就是迷。
只是,三成的份子,說給就給了。黃承彥說的輕鬆,蔡氏也毫無異議,反而一副就該如此的表情,這夫妻倆,在這時代,怕也是獨一份了。
“哈哈,好了。”黃承彥笑了笑,而後又看向黃月英,“分成之事,其他人當不會有太多異議,只是一旦份子分出去,紙張各處鋪開的話……如今的造紙速度,怕是跟不上的。”
黃月英點點頭,“所以阿父要怎麼做?”
“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荊州多水,水之一道,或可成事。”黃承彥摸著鬍子,看向自己的小閨女。
“阿父說的是以水力?如阿父以前畫的翻車(水車)一般?”作為後世人,黃月英很是能理解,只是這話一出,她微微愣了愣,她以往並沒有這些記憶……今日,不假思索,便有了這些想法,看起來,原主是真的放心了。
黃承彥眼神都亮了,他這閨女啊,從小就機敏聰慧,古靈精怪,很多事情的想法上,都能給他提示,與他不謀而合,“阿楚果真聰慧,為父是有這般想法,如今已是冬日,再有不久便是歲首,天氣寒冷,若能以水力替代部分人力,你宋叔他們會輕省許多,造紙速度,自然也能快上許多。”
“所以,你們父女倆慢慢探討,我先收拾了,去書房的時候多點些油燈,免得傷了眼睛。”蔡氏無奈搖頭,這副場景啊,她見得多了。自家閨女想法天馬行空,有時隨意問出的一個問題,便能讓黃承彥忙碌許久。
黃月英笑著把最後一塊羊肉放進嘴裡,而後站起身,便跟在了老父親身後。
今天老父親對竹紙股份的分配,那叫一個高,把荊州之主放進去了,把自己的親戚和好友也放進去了,而且……偏生這些人就已經是實際上的掌權者了。
史書上對老父親的記載僅寥寥幾語。
到了現在,她才發現,能留名的,就真的沒傻的。
老父親是真的灑脫,不在意錢財,蔡氏呢,為了老父親,只能盡力持家,她並不想讓黃承彥有所改變。當真是琴瑟和鳴的代表。
雖說她剛剛取笑了一番老父親,但顯然,誰也沒有放在心上,她自己,也不會。
老父親花錢厲害,那她就賺錢唄。
“阿楚你先將造紙的整個過程與阿父講明白,我們再思考何處可以水力替代,如何?”進了書房,黃承彥已經開心的在案桌上鋪下一張新的竹紙,但很快他又看到旁邊架子上被撕剩下的紙,不解的問,“所以,阿楚,你撕紙做什麼去了?”
黃月英輕咳一聲,“丟了。”
黃承彥:……
“行吧,阿楚開心便好。”黃承彥一口氣沒順上來,後退了一步,如此理直氣壯……果然不愧是他女兒!
黃月英走至案桌前,仔仔細細的看了這張紙,與她後世所見的,還是有些差別的,不過工藝上再改進一下就可以了,不影響使用,比蔡侯紙,那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於是拿起筆,順手拈來的,便寫出了竹紙的各項工序。
“竹紙的製作過程其實不難,但選材料有所講究,最好是一年新筍剛長成的新竹。”
“為何?”
“過老的竹子,製作起來更難。”
黃承彥這才點頭,“倒是,如果是這般……咱們荊州的竹子或許就不夠?”
“是,荊州的竹子不如交州的,交州地處偏南,全年溼熱,竹子因此一年四季皆可生長,不過,最好區分的還是小滿前後的那一批。”
“晚些時候我去問問,誰家在交州有所經略。”黃承彥點頭,而後示意自家閨女繼續。
“砍竹後運回,再將竹子砍成合適的竹段,削去竹子的青皮,為白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