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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昱在皎然耳邊留下一句「在這兒等我」後,便掩門而出,皎然拿手背貼了貼臉,這叫個怎麼回事兒啊?柳色解語花用完,轉身就找了雪色解語花?
皎然看了看閣間毛毯上擺著的案幾,沖了一半的茶還飄著茶香,也不知凌昱去做什麼,無事可做,皎然將軟墊扯到毛毯邊上,如此不用脫鞋也能坐上去。
一盞茶飲完,外面還沒動靜,皎然站起身來,走到露臺邊倚著,心中數著時辰,又不知過了多久,往門邊看去,凌昱仍沒回來,她悄悄走過去拉開一條門縫,外頭空蕩蕩的,哪裡有樓若和凌昱的身影。
皎然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頂樓閣間狹小,兩個人待著不嫌小,一人獨處竟覺得如牢籠一般,皎然乾脆開門而出,輕腳走下樓梯,到主樓廊下望風透氣,橫廊背後即是皇城,無遮無擋,夜風嗖嗖,皎然抱緊手臂,說不得一個人待著就是冷。
從四樓往下望,一樓比一樓熱鬧,頂層人流最少,客人皆為商賈權貴,今夜宴飲的廳堂也不知在哪間,但因著有出閣宴,四層比往常都要熱鬧,侍者四處走動,皎然退到一邊,看著端盤呈酒的侍者匆匆來往,突然有種被遺棄的失落感。
這幅黯然神傷的面容雖遮在面紗下,但仍從那雙眸子裡流了出來,落在姍姍來遲的曾誠眼中,曾誠覺著這眼神似乎有些面熟,從遠處一步步走來,一直盯著橫廊處那位背月而立,憑欄眺望的孤身女子,裙擺微微吹起一角,無邊夜色中只有缺月一抹光源,讓人想起住在廣寒宮裡的月娥,是不是也時常如此悵惘。
曾誠疑惑的神情就這樣撞入皎然的視線裡,心中一驚,輕手提起裙擺,告訴自己動作不能太突兀,款款朝另一邊走去,愛玩歸愛玩,但她來青樓斷不能叫別人知曉。
越看越熟悉,曾誠腳下輕快追在身後,試探性地喊著,「姑娘,姑娘。」
皎然沒有回頭,樓廊七拐八繞,也不知走去哪裡,但曾誠的話是絕對不能回答的,一開口便會暴露無疑。
可惜曾誠一點沒有要放棄的意思,一路追在皎然身後,皎然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眼睛四處張望,心裡唸叨著老天保佑,最後心一橫,拐著遊廊往最熱鬧處走去,跟在一群女史身後。
「姑娘可是與小生相識?」皎然腳步再快,也比不上健壯的男子,曾誠的手就快碰上皎然的肩膀,另一隻纖纖玉手忽然從旁邊先一步抓住皎然的手腕,嗔怪道,「妹妹哪裡去了,都快輪到你了。」
皎然腳步頓住,見說話的是樓若,那顆快跳出來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兩人齊齊往身後的曾誠掃去,樓若語帶調侃,「公子怎麼這麼猴急啊。」
曾誠視線就放在皎然臉上,方才那眸裡的茫然早就消失殆盡,欠身尷尬一笑,「小生適才遙望仙姿,覺著這位姑娘有些眼熟,不知……」
樓若輕快打斷,看向皎然問,「妹妹可是認得這位公子?」
皎然福至心靈地搖頭,沒有說話。
曾誠還要待問什麼,披風擋不住內裡春夏才會穿的衣裳,曾誠一眼掃過,又看皎然半張臉的妝容,實在過於艷麗,並非熟悉的模樣,心裡道該是想多了。
樓若見狀又調笑道,「那還不是猴急?今夜是勝雪的出閣日,公子若有意,備好銀兩,咱們宴上相見。」
皎然一怔,她怎麼成了勝雪了,還要出閣?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是小生唐突了。」曾誠拱手欠身,他的然妹妹怎麼會是女史呢,新姐兒出閣,眼帶惆悵也是正常的,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這邊雖解了圍,但周圍的女史目睹這一幕,嘰嘰喳喳的有在戲謔曾誠搭訕套路老套的,也有在上下打量皎然的,這一身的花樣行頭,比她們出閣時賺的還多,也不知媽媽和樓若又在哪處□□了這麼一個極品,竟護得這樣嚴實,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