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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貼身,那暖玉甲的效用就發揮出來了,叫皎然以為心窩肚皮都藏著湯婆子,暖而不燙,軟而不硌。
凌昱看皎然滿臉新奇地撫著肚皮走出來,視線漸漸往上移,軟煙披衫下隱約掩映肩臂的瑩潤,抹胸於長裙上一半坦露,上繡的金線蓮瓣也隨著披衫的拂動若隱若現,石榴花的寬束帶點綴胸前,柳中映紅,繞著鼓鼓的山峰,在背後打出花結,確實像一朵待人採摘的花兒。
「姑娘,真好看。」蹲在皓哥兒面前的彩絮兒眼裡冒著光感嘆道。
皎然像她使了個極盡臭美的眼色,雖然彩絮兒的詞彙一貫貧瘠,但如此淳樸的讚美,卻叫人一聽便心花怒放。
「過來。」凌昱喊來皎然,手裡拿著一對長綏帶,撫平順直,系在了皎然背後的花結上,綏帶長垂在身後,隨著走動輕輕飛舞,猶如春日裡柳絮紛飛。
皎然看不到背後的景緻,只能聽到叮鈴作響,那綏帶上應當是繫著小鈴鐺和小玉佩,皎然攤開手,在凌昱面前轉了一圈,「像嗎?」今夜她的身份是凌昱的紅粉知己,其實皎然覺得她這也算本色出演了。
凌昱拿來披風給皎然披上,壓著她的肩膀到竹風榭常備的盒裝銅鏡前,「你覺得呢?」
皎然在鏡子裡嗔了凌昱一眼,抖了抖肩膀,「幹嘛穿披風啊,我又不冷。」還不能讓她美一美了?
凌昱沒有理會皎然,只和她在鏡子裡對看,皎然撇開眼不看他,端詳著鏡子裡的自己,確實有些說不出來的奇怪,「是感覺哪裡怪怪的。」
「你見過哪個花魁梳雙丫髻的?」凌昱指向皎然的頭頂,雖說嘴上質疑皎然的稚嫩,但「花魁」兩字也足見凌昱對皎然這造型的滿意。
皎然終於明瞭,想想樓若,確實是滿頭珠翠遍體綾羅,一比起來她確實寒酸稚嫩了許多,「可此處沒有梳妝的東西呀。」皎然道。
「稍等。」凌昱步出竹風榭,皎然坐在榻上憑窗眺去,只聽一聲口哨傳來,飛月便出現在園子裡,也不知凌昱交代了什麼,但凌昱走進竹風榭沒多久,飛月就抱著一個三層木盒走進來,想來是梳妝用的工具。
平日裡只見飛月上天入地舞刀弄槍,皎然沒想到飛月居然還會綰髮髻,她乖巧地坐在妝奩前靜待,像極了皓哥兒平日裡瞧著瓷碗等開飯的樣子,飛月卻犯了難,看向凌昱問道,「公子,要綰什麼髮髻?」
什麼髮髻,這學問可就多了,皎然在腦海里思索著,實則她沒梳過婦人髻,也想不出頭緒來,凌昱端詳了皎然片刻,開口道,「綰個飛仙髻吧。」
皎然愣了愣,飛仙髻亦是未出閣女子常綰的髮髻,那這和她頭上的雙丫髻有甚區別?不過這話,皎然也只敢等飛月離開後才問,不然怕飛月想多以為是她不喜。
走去花園後門的路上,凌昱伸手碰了碰皎然鬢間的雙碟絹花金鑲玉步搖,「我想著這髮髻挺襯你。」
皎然拍走凌昱的手,那剛剛瞎嫌棄個什麼勁啊?明明是把釵環珠翠都備好了,是一步步引著她跳坑呢。
皎然摸著飛仙髻上的雙環,不知為何想起七夕那日,在織女廟和凌昱相撞那一幕,那時她好像也梳著飛仙髻來著……
這麼一想,皎然便又覺得飛仙髻雖比不上那些可柔弱可嬌媚的婦人髻,但勝在仙氣飄飄,清新脫俗,確實也比那兩個圓啾啾的雙丫髻更適合今日的行頭。
一上馬車,皎然開啟妝奩擺正銅鏡就開始臭美,包裹裡還有一條面紗,往耳後一系,便只露出上半張臉,這樣就沒人會認出她來了。
「換上這件吧。」凌昱不知從哪掏出一件蛋青裘披風替她披上,皎然自己那件便只留在馬車裡,待回程再重新換上。
凌昱系披風帶子的手勁有些重,皎然蹙眉瞪向他,凌昱也擰著眉稍稍往後打量她的臉,皎然心想這廝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