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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昱一個火爐不怕寒氣從底入,皎然卻是不耐寒的,忍不住又盯上凌昱的披風,反向拉了拉凌昱的手,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領略她的意思。
凌昱出人意料的不配合,大言不慚道:「夜半三更寒氣最重,我也是怕冷的。」
「那你為何又只穿一身錦袍,披一件鶴氅?」皎然反問,有時候覺得凌昱真的很幼稚,明明是事實的東西,他卻能小孩一樣耍賴不認帳,但又是一如既往的冷著一張臉。
凌昱沒接話,拍了拍大腿道,「借你坐一下還是可以的,不如我們抱團取暖?」
皎然真是無法苟同這人的厚臉皮,總是能將這樣的話如此平靜地說出來,皎然臉一紅,報復性地重重往凌昱腿上一跌,兩人相疊而坐,不過這都是甜蜜的報復,一坐下,皎然就往後蹭了蹭問道,「你怎麼會突然過來?」
「想來就來了。」凌昱在她頭頂答道。
半夜從床上起來,皎然並無梳頭,要出門時只隨意用一隻白玉簪挽起固定,一頭青絲本就鬆鬆垮垮的,凌昱索性將白玉簪摘下,隨手插到自己的玉冠下,揉了揉皎然的頭髮,她的頭髮又滑又順,摸起來就如絲綢一般,怎麼摸都不膩。
皎然卻以為凌昱是嫌那簪子硌人,便隨他去,但凌昱的回答皎然是不認的,腦袋擦過凌昱的下巴,抬眼看向他,「你是不是想我了才來的?」
凌昱看著皎然的眼睛,那眸裡蓄著一池水,映下滿天煙火,好似能與之爭輝,這話如果在別人嘴中問來,多少會帶一些狎弄戲謔的味道,而眼前這人的眸底,卻澄澈得猶如三歲小兒,讓人相信她就真的只是想問你是不是想她才來的,凌昱想了想,不對,一般的姑娘家,是不會問這種話的。
皎然似是等不到回答便誓不罷休,沒骨頭一樣蹭著他的胸膛往下滑,整個人半躺在凌昱懷中,眼睛卻依然等著他的回答,滿眼希冀。
「是想你了。」凌昱傾身吻了吻皎然的眼睛,癢得皎然忍不住就直笑,拿手去摩挲他下巴有些粗糙但其實並看不出的鬍渣,聲音裡是藏不住的笑意,「其實我剛剛也在想你。」
「你方才有吃我給你的元寶糖嗎?」皎然一談戀愛,整個人就如同小孩一般,猴在凌昱懷裡沒個定型,這會兒又擦著他的手換了個歪著的姿勢。
凌昱收緊手摟住皎然的腰,怕她翻來覆去別等會兒滑到地上去了,「吃了。」
「我是第一個向你拜賀新年的人吧。」皎然說了個肯定句,然後向凌昱伸出手,「來而不往非禮也,你是不是也應該表示一下呀?」
凌昱張開嘴咬了一下皎然的纖纖玉手。
皎然佯怒地抓了他一把,「你這個小氣鬼,沒點誠意。」雖是嗔人的話,但說出來卻仍是嬌滴滴的,半點也聽不出有一絲不悅。
其實皎然那話不過在開玩笑,但姑娘家的心思,還是期待凌昱有點什麼表示的,不用在這時立刻拿出來,畢竟凌昱剛剛收了她的「賀禮」沒多久,總需要給他些時間準備。
所以當凌昱拉起她的手,把一塊又涼又硬的木牌放到她掌心時,皎然不由呆了兩息的功夫。
「比起你偷皓哥兒的糖以慷他人之慨,我這夠有誠意了吧?」凌昱捏了捏皎然的臉頰。
皎然借著遠處一瞬一瞬的火光,舉起木牌對著光線又摸又瞧,不太確定地問道,「這是童家莊進城的牌子?」
「如假包換。」凌昱道。
那以後童家莊就歸她管了?城外地好水好,四季春在四季園難以高產,有了這塊通行證,便能挪到城外醞,那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皎然吧唧吧唧地親了木牌兩面,害怕凌昱收回似的趕緊往腰間一藏,笑嘻嘻問道,「你怎麼捨得給我呀?」
「小財迷。」凌昱颳了刮皎然的鼻子,「本來就是要給你的,但總要等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