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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昱道:「讓人來是我的事兒,先告知你難免干涉你做決定,再說了,把你拐到這裡,總要讓你能全須全尾地回去。」
「你也知道我是被拐到這兒的呀。」皎然嘟著嘴,「你不相信莊戶們嗎?」
「沒有什麼信與不信的,佃戶淳樸老實,但做事也易非黑即白,若沒談成,會發生什麼事兒真難說。」凌昱道。
皎然飲著凌昱送來的茶水,一聽就立即問道,「那如果今日沒談成,你會怎麼做呀?」腦海里出現不少血腥的場面,但皎然琢磨著凌昱應該不至於這麼兇殘。
「想這麼多作甚麼?」凌昱笑道,「讓他們跟來不過是怕莊戶動武,我無所謂他們如何,但既然把決定權交給你了,自然是相信你的。」
皎然點點頭,算是肯定了凌昱對她的肯定。
凌昱接著道:「既然由你做決策,那些人多半是用不上的,擺在門口不過替你充充場面而已,你要有那狠勁,龍也能下蛋了。」意思就是皎然有時候太容易心軟,不過好壞參半,莊戶值不值得她這麼對待,還要等些時日才知曉。
以和為貴嘛,動不動打打殺殺多暴力多不和諧啊,皎然端著茶盞湊到凌昱身邊坐下,「你是不是早猜到我會這麼做了?」
「嗯。」凌昱應了聲,「猜到了,也沒猜到。」
「難怪你今早那麼睏乏。」皎然聞言跪直起來,拿手去掰開凌昱的頭髮數了數,「你腦袋上還有幾根黑髮啊?我瞧著你就是老狐狸一隻。」
凌昱端走皎然手裡的杯盞,一手滑到她腰後,輕輕一摟,就將她壓到跟前。
唇瓣上瑩澤的茶水都被吃走,片刻後凌昱才放開皎然的嘴唇,微微和她拉開距離笑道:「伶牙俐齒的,真想把你這利牙拔了。」
皎然張嘴想反駁,卻又被凌昱將後腦勺按著往前送,這次他還真咬住了她的嘴唇。
皎然「嗚嗚」著推他鬆開,捂著嘴直喊「疼」,怒道,「你是小狗嗎?」
凌昱越過皎然看了眼車簾子的方向,皎然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紅著臉問道:「要是被車夫聽去了怎麼辦?」剛才沒注意,喊疼好像喊得有些大聲。
「無妨。」凌昱淡淡道,「車夫聽不見。」接著又上前啄了皎然一口甜美。
皎然睜圓了眼睛,「真的嗎?那你們怎麼交談的呀?」
而後在凌昱看傻子一樣的目光裡,皎然明白了他這是又在逗她玩呢,不過聾子車夫少有,其實城外的官庫酒莊也難尋。
皎然玩著凌昱的大氅上的一圈絨毛,這人不論秋日還是冬日,都只穿一身不薄不厚的錦袍,不同的只有這件大氅子,穿這麼少,身上還總是跟火爐一般,不過這並不是皎然的重點,她轉而問道,「城外供應京城的官酒庫,是不是不止這一家呀?」
「對。」凌昱毫不隱瞞道。
如此毫無保留,叫皎然原本想好的招式都沒了用武之地,不過皎然是不會放棄的,又接著問道,「那他們是怎麼入城的啊?」一般京城中售賣的酒,都是由城中酒庫醞釀,普通人從城外往城內運酒,是要被抓起來的,但既然有童家莊的存在,可見凡事都有例外,皎然也想成為那個例外哩。
上回她和陶芝芝跑了許久,都沒在城中找到合適的醞酒之處,要麼是隔得遠,要麼是太貴,離得近租金又合適的,便是潮濕陰暗,不宜當酒場,最後只能在四季園劃出一塊地供李叔醞酒用。
凌昱道:「有戶部發的供酒牌子,便能自由出入城中送酒。」
「那要如何才能拿到這個牌子呀?」皎然不懂就問,但其實她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幫我拿到這個牌子。
「你想要?」凌昱沒有跟皎然打太極,點出了她背後的小心思。
皎然不說話,只看著凌昱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