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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著小娘子不是個難相與的。」烏青家的聽了一圈這才開口,剛剛她就只看著兩人吃飯,都快把正事兒忘了,這樣的金童玉女,叫人就很難將他們與壞人聯絡起來,「你想想以前管事兒的,哪看得上我們莊裡的吃食,每回要麼提前點菜,要麼點完帳就走,這兩位可是把盤底都吃得乾乾淨淨,一看就是實在人。」
方才皎然沒猜錯,鄉下人哪能頓頓吃肉啊,今日的份量,烏青家的是按著團年宴的菜式整的,這家獻了臘肉,那家捕來一條魚,平日桌上有兩個菜已經算豐盛,一盤子肉還要分幾頓吃,這哪入得了貴人的眼兒啊。
所以在這些莊戶心中,本就覺著自己是上不得檯面的人,而突然有兩個一看就是尊貴無比的客人,能不流露出半點鄙夷,和他們同用同吃實屬難能可貴。
不過經一墊長一智,經過前頭的莊主,莊戶也提著一顆心,「等著吧,若是非要跟我們過不去。」一位壯實的漢子指了指旁邊的草屋,「鋤頭刀具早備著,不讓我們活著,那就誰也別想走出這莊子。」
皎然可聽不到外面的七嘴八舌,但一番細說後,卻發現這些莊戶一個個一個能頂倆,前莊主不願在莊裡多加人,要收的米酒卻越來越多,可不把大家逼得一人做足了幾人的活計嗎。
皎然提筆點墨,在節略上點勾了幾畫,「我想將一半田地騰出來改成酒場,醞更多酒以供應京城中的官酒庫。」
皎然將粗略勾畫的地圖展開,分別將山腳下,池塘邊的田地圈出來,拿給烏青看。
「莊裡的收成本就不好,若騰出一半建酒場,那莊戶要何時才能還清債啊。」除了在酒場做工,佃戶們平日便是靠在地裡種些作物拿去賣賺點銅板,況且這裡面九成都是莊主的田地,所以烏青顯然對皎然的「一刀切」不滿意。
「比起還債,我們還有更緊要的事情要做。」皎然指著地圖上那幾處問道,「這幾處的田地,是不是每年的收成都要稍遜於其它?」
烏青簡直有些不敢相信,睜圓了眼睛一愣一愣道:「當家的怎麼知道的?」這是烏青第一次發自肺腑稱呼皎然為「當家的」。
皎然道,「方才從那邊走來,其它地裡都只是薄薄一層冰,只有這幾處的冰層結得厚實,這幾處都是冷浸田,土質不肥,地裡溫度低,不易作物生長,與其用來白耕種,不如拿來當酒場,盈利能翻倍,還有保障。」
沒想到一個閨閣女子懂這麼多,那什麼田什麼的烏青也沒聽懂,只先點了點頭,而後又面露難色,「可如此一來,只靠工錢,那債不知道要還到何年何月。」田裡的米糧要上繳,往後在酒場領的工錢既要養家,又要還債,烏青一時心中有些沉重。
「剩下的田地用來種禾稻,足夠你們一年的吃食了,再勻些出來栽種作物,也是有餘的。」莊戶擔憂的,皎然第一條就考慮到了,「往後莊裡的田地便不收租了,既然是酒莊子,那就往酒莊去做,以後的賦稅,只在酒場扣。」
烏青和站在一旁的莊戶張開了嘴,有些不敢相信,也就是說往後他們種的都能拿來自己吃了?再也不用過節才捨得吃白米飯了?
嘴巴還沒有合上,又見皎然將木桌上的帳本合上,起身走了幾步,居然蹲在火爐邊將帳本投了進去,那白紙黑字先是被火星燙出幾個洞,接著融入火舌子裡,金紅金紅的,最後變成一堆黑乎乎的紙灰。
「當家的,這……」烏青這下成鋸嘴的葫蘆了。
「這債就當做賞給你們,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你們只當和前莊主斷個乾乾淨淨,只與我們是一邊的。」皎然道。
聽到這話,莊戶們無不歡呼雀躍,有的婦人跑過來跪下,就差抱著皎然的大腿喊菩薩。
「雖說債務沒了,但我們是開酒莊子做生意的,不求莊子成為聚寶盆,但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