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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然和陶芝芝對視一眼,綜上所述得出一個結論——這位張三大概手腳不太乾淨。
「何止不乾淨,酒庫中不乾淨的人多了去。」李叔和兩位小姑娘聊著聊著,便開啟了話匣子。
原來這張三因有酒監的頭銜,整日就打著緝私的旗號,帶著酒務少爪遍走街坊,捉到有人私醞,便捉押拷打,或是令其認罰,那些人不想吃牢飯,自然將贓錢雙手奉上,買個平安,張三便趁機搜刮獲利,才能住得比正職官員還好,這下可好,被一鍋端了。
末了,李叔還嘖嘖道,「妻妾婢女皆娼妓,這種福氣他也敢消受。」想想自己,家裡一個就夠他受的。
「可這麼些日子了,怎麼就突然被端了?」陶芝芝問道,李叔搖頭表示不知,「許是被抓住什麼把柄。」
皎然也納悶著這個問題,總不能是那些醞私釀的聯名舉報他吧,可能性不太大,耳邊陶芝芝和李叔你一言我一語,皎然沉默不語,心中思量著,突然間覺得有一個可能在閃閃發光。
待到李叔離開,皎然低聲對陶芝芝說,「你回去向伯父打聽打聽,問問隔壁何時要重掛出來租賃。」
陶芝芝立刻意識到皎然要做什麼,擰了一把皎然的屁股,「我說你剛剛怎麼啞巴了,原來是在心裡打算盤呢。」
皎然頗為討好地抱著陶芝芝的手臂蹭,笑得無邪,還帶著些俏皮,「哎喲我的好姐姐,你幫我留意留意嘛。」
陶芝芝抖落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醞酒加庖廚,後院早就不夠用了,這些時日皎然也不是沒有在找新地盤,但是隻找一塊地來醞酒,出了城酒運不進來,在城內要麼離太遠要麼價太高,且來來回回運酒還要費些人力物力和財力,如果能租下隔壁的宅子,既能圈塊地給李叔醞酒,又能將酒館擴大,真是一舉兩得。
皎然也不知最近是走了什麼運,是她的運勢太好,還是酒館的運勢好,迎來李叔後,居然能遇到隔壁被清繳。
不過幾日,陶芝芝便來回話了,「阿然,我爹說還要再問問,那屋主口風有些緊。」
聽著是個不好相與的,皎然心中涼了一半,本以為是手到擒來的事兒,她還想在這面牆上砸出個門洞來,再將隔壁大修一番呢,主人把宅子看得這麼重,且不說租給她,租給她後,人家能讓她動土嗎?
皎然嘆息一聲,卻也不忘招呼陶芝芝:「吃了嗎,要不要再吃點?」
「早就吃過了,剛在飯桌上聽我爹提起,就迫不及待趕來告訴你。」陶芝芝打了個哈欠,「這個時辰,我本來應該在午寢的。」
酒館午食一向吃得晚,特意錯開晌午的用餐高峰,皎然拿了一瓶酒給陶芝芝,「那你去茶室小憩一下吧。」
陶芝芝走過後院,見李叔一人坐在院牆簷角進食,心道這人還真是遠離群眾,但想歸想,面子功夫還是要做的,正準備跟李叔打個招呼,沒想到李叔倒先開口跟陶芝芝問好。
陶芝芝眨巴著眼睛,努力讓自己臉上的驚訝表現得不那麼明顯,剛剛李叔是在笑是吧,沒看錯吧?李叔怎麼變得如此和藹了。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心情好了,於表情神色潤物細無聲,待人自然也就好。李叔確實心情很好,沒想到小娘子這麼懂事,姚姐給李叔準備了全豆腐宴,豆腐魚湯、炸豆腐、紅燒豆腐,再配個小酒,可不把李叔哄得樂呵呵嗎。
陶芝芝可不明白這裡面有這麼些故事,只自顧自去躺著歇息了,潛移默化已經接受李叔的孤傲離群。
但一旬後,再來酒館見到李叔時,陶芝芝又被李叔驚訝到了,這次直接成了驚嚇,因為李叔居然和酒館的姐妹們坐在一起吃飯,陶芝芝後退一步看了眼天空,太陽並沒有從西邊出來。
如果陶芝芝有跟皎然一樣的記憶,此刻一定會高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