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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孃你就別想了,她早就不收弟子了。」皎然揚了揚脖子,咳了兩聲,「不如你求求我,我可是得了真傳的,可以勉為其難收下你。」
原本半跪著的陶芝芝聽完這話,癱坐在腳跟上,有氣無力道,「行吧,退而求其次,你就你吧。」
「行,那明日帶上翻倍束脩,到酒館來尋為師。」皎然摸了摸陶芝芝的垂髻笑道。
這話一聽就是在佔她便宜,陶芝芝在她身上可是吃過不少虧呢,她叉腰皺眉道,「你還擺起架子來,你也不想想,這鋪子我少說也有一半功勞呢。」
皎然哀嚎一聲,「也是哦。那就減半吧,過時不候。」陶芝芝的父親人脈甚廣,當初石青家業敗光,這鋪子險些也被盤去,還是陶芝芝的父親從中周旋,才保下這鋪子。
「我幾日前在窗邊聽見父親和來人在交談,你可知道這鋪子的地皮是誰的?」陶芝芝突然立起手掌在皎然耳邊以氣聲悄悄道。
皎然哈哈一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嘛。」
「和你說正經呢。」陶芝芝彈了一下皎然的耳朵,皎然痛得吸氣,揉著耳朵看她,看她能說出什麼花來。
「是鳳洲錢莊!」
皎然聳聳肩,「切!早有耳聞啦,大半條街都在錢莊名下。」還以為能挖到什麼豪門八卦呢。
陶芝芝一副「這你就不知道吧」的表情看向皎然,接著胸有成竹道,「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前幾年皎然整日遊魂的狀態她還記得,「如果你那個不靠譜姐姐還在京城,我的訊息應該可以賣幾錠金子。」陶芝芝自言自語完,如臨大敵般用氣聲在皎然耳邊緩緩道,「背後的財神爺,是越國公府的三公子——凌昱!」
皎然心底咯噔了一下,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陶芝芝,「你確定?」
看著皎然呆滯的表情,陶芝芝回她一個「你也不過如此」的眼神,沒見過世面。遂拍拍胸脯道,「我阿爹見那人時連我和阿孃都攆走了,我也是忘了東西突然折回去才偷聽到,聽到一半還被那人發現了,所以只聽到這麼點。」說到這裡,陶芝芝明顯有些遺憾,「而且你知道的,我家雖富有,其實也是給人辦事的。」
想到自己腳下是那人的地,皎然突然覺得屁股有點燙,心裡已經開始懺悔,早知道就對財神爺客氣一點,得罪財神可不是什麼好事兒。皎然抓起陶芝芝的手臂,將和凌昱最近幾次糾葛倒豆子一般倒了出來。
「你真行,得罪誰不好得罪他?就算他不同你一般見識,盛京城也會有姑娘等著排隊把你的鋪子踏平的。」陶芝芝翻個白眼接著道,「當初他送國公府大姑娘出嫁,沿途跟了一簇又一簇的姑娘,最後整條隊伍……」陶芝芝捂嘴笑了起來,雖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那畫面,想想就滑稽,都不知道是誰在成親呢。
皎然也有點慫了,心想以後見著財神爺一定認命裝孫子。
穀雨時節春夏相交,時而細雨綿綿,時而雷雨交織,街上行人有穿蓑衣的如閒庭信步,也有利落出行的頂著雨狂奔。
瓢潑大雨沖走清道夫來不及掃走的灰塵,也把一位不速之客送到酒館裡。
「老人家,風雨淒淒,濕冷入骨,要不……」話還沒說完,皎然就收到眼前的老者投來的不滿的眼神。
「別喊我老人家,我跟那些老頭一樣嗎?」老者嘟嚕嚕哼得鬍子都歪了。
額,又是一個不服老的,皎然扶額。鶴髮童顏,面色紅潤,氣色確實好,皎然忙點頭稱是,少男少女心都需要呵護,將火籠放在老者腿邊,回到旁邊的蒲團坐下。
「阿然。」陶芝芝拉了拉皎然的衣袖,下巴往隔壁桌抬了抬,輕聲細語道,「你看,他閉著眼睛多久了,坐得像尊佛,可酒就是不喝,難不成真是道士還是和尚呀。」
皎然扶額腹誹,說悄悄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