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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然還是有些不捨。
凌昱看了皎然一眼,「這花對凍裂之傷有奇效,能保肌膚雪潤無痕,與其等它凋零,倒不如物盡其用。開時璀璨,落時潤物,這才是花開花落的意義。」
好吧,不愧是懂岐黃之術的,說話也是一套一套,皎然心疼地摸了摸凌昱臉上的鬍渣,還有臉頰上凍裂的傷口,「也好,你正好用得上。本來你就比我大,這下都快差輩了。」
凌昱對著皎然就是冷笑一聲。看得皎然不明所以,不過很快她就明白了。既然凌昱是為了西府雪見才駐紮在山上,一是等花開,二是怕被人先一步摘走,如今摘到手了,自然不能讓皎然同他一起在山上受凍。
用過午膳,精兵隊便收營下山,夜裡在鎮上一戶人家住下,有了像樣的住處,皎然總算有空閒梳理自己。這半個月跟著薛能趕路,那行程就跟行軍差不多,薛能本是想照看著皎然一些的,可皎然心裡急,比薛能還不想耽擱。
而皎然雖帶著飛月,但飛月是習武之人,於妝扮上是一切隨意,所以這半個月的趕路,就真的是在趕路,連薛能也沒想到,平日裡看著嬌氣的皎然,居然這麼能吃苦,跟著他和飛月風餐露宿,在關內還好,出了關外那就跟風餐露宿沒區別。
所以當皎然看見銅鏡裡自己那張如皸裂田地的臉時,捂著臉難以接受地鑽到被子裡去,哪裡跟凌昱差輩兒了,這是老夫老妻一般般配還差不多,看來凌昱還是照顧著她的自尊心的,沒有當面戳破她的取笑。
凌昱坐在床邊拽了拽皎然的腳,「我等會就去幫你製藥,每日抹三回,不用三日便好了。就算不用藥,進了雁回關,風沙漸緩,慢慢也會好的。」
可是都已經醜了一路了,人也見了個遍了,皎然惆悵地搖頭,轉而就開始將心中的難受轉移到凌昱身上,「所以你早晨是在笑我像跳樑小丑一樣是不是?」這簡直就是沒事找事了。
凌昱十分了解皎然的愛美之心,伸手將皎然撈到懷裡道,「快別冤枉我了,那時只顧著開心,看到你時,就跟還在京城時一樣,哪裡瞧得見這點不起眼的傷口。」說的是傷口,而非瑕疵,讓皎然心裡確實熨帖了許多。
說著說著,凌昱的下巴就擱在皎然肩上輕輕地蹭,「唔,抱著你果然同抱著一堆冷冰冰的盔甲不同。」鼻尖在皎然頸間緩緩上下滑動,帶著唇瓣也輕觸、離開、又落下,「你身上真香。」
第198章 第一九八回
皎然的第一反應就是抵住凌昱的喉嚨,然後腳在他腿上一踩,手往他身上一推,從他身上借力鑽回床上。
跟凌昱比臉皮,皎然是絕對比不過的,關外客棧簡陋,風都不能全擋住,且周圍住的可都是士兵呢,漏風也漏聲,皎然惱羞道,「別以為我來找你了,咱們就一筆勾銷,這可還有許多前塵舊帳沒算呢!」
可今日凌昱心情似乎很好,依舊是一臉微笑,皎然又找補道,「我不過是嫁衣繡好了,怕在你這兒用不上,才閒得慌來找你。若是你真不見了,也好趕緊回京找個好人家,免得耽誤下去衣裳舊了,人也老了。」
凌昱可從未懷疑皎然嫁不嫁得出去這個問題,他點點頭道,「所以如今後路堵死,你還是跟我死磕吧。」說完便開始脫鞋準備上榻。
「誒。」皎然踢了踢凌昱,「你怎麼不去外面跟士兵們睡,我們這合適嗎?」
「茂挺不是嘴碎之人。」士兵們五人一間,而他和薛能分為一間,倒不怕薛能會嚼舌根,凌昱道,「且焉有對自家娘子置之不理,轉而去同一個臭男人同塌而眠的道理?」
皎然指著凌昱半天「你……」不出個所以然,最後抽出一張薄被褥,捲成一條擱在中間充當三八線,當然又是他二她八。
「再說了,此處人口繁雜,不睡在你旁邊,我如何安心?」士兵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