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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然雖自覺也是普通人家,但如今的財力比普通官商人家更甚,隨手一寫,便是五百兩,也算是為她內心的煩惱絲求清淨。
從大雄寶殿出去,皎然又領著芙蓉兒繞寺一圈,大雄寶殿之後是資聖閣,供奉著五百尊羅漢,皎然又走過寶奎殿、藏經閣、仁濟殿、法華院、法堂,一間間供奉,直到手中的香火用盡,才走過最後兩座琉璃高塔1。
誰知剛步入廊廡,就見山門樓閣上走下一位婦人和一位丫鬟,隱隱還有些臉熟,卻又想不起來是何人。
眼前二人衣著從簡,而皎然因何直覺那領頭的是丫鬟,只因那婦人面色白淨,雖有些圓潤,但時下真正著布衣的婦人,這個年華該是臉色蠟黃,細紋橫生,哪有這般不飾珠翠卻如著華衣的。
更且那位領頭的姑娘,時不時要往後瞧一眼,不敢走得飛快,卻又不敢去親近攙扶,如果是自家女兒,自然不會這般恭敬拘謹,那便只能是丫鬟了。
卻說皎然思索的時候,嘉禾公主也在打量著皎然,她是一眼就認出皎然來了。能讓她兒子求娶的姑娘,嘉禾公主自然沒有耐心等到成親次日拜見婆母才知曉兒媳生得是圓是扁,是以在凌昱回家坦言要求娶皎然後,嘉禾公主自己不便出行,便譴了畫師到十二間樓記住皎然的長相,所以在次日,嘉禾公主便已知曉這兒媳婦的真容了。
初見皎然的畫像時,嘉禾公主只覺此女怪閤眼緣的,確實是佳人一位,和凌昱站在一塊兒倒是金童玉女般般配。畫像只能勾勒出神韻,如此迎面撞見,嘉禾公主又瞧出些畫師沒畫出來的東西,這般嬌妍得體確實是個可人兒。
方才見皎然一路走來,雖眸中有些許寂寥,但陽光下身披銀灰裘毛披風的姑娘,明媚又不乏可愛,以手託著雪珠子站在雪地裡,叫人只看一眼,一清早的沉重煩悶也跟著煙消雲散了。
今日嘉禾公主也是來替凌昱祈福的,未曾想竟在此遇見皎然,由此一遇,也讓嘉禾公主對這位未來的兒媳婦又滿意了幾分。
兩人就要擦肩而過之時,皎然腦中靈光一現,忽地想起去年上元節,她在宣德門廣場下也窺見過嘉禾公主的真容,可不就是眼前這人麼?
公主簡裝出行,想來是低調行事,皎然躊躇不定地站住,認出了未來婆母,一時間不知該問安,還是該假裝不認得就這麼糊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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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1:大相國寺的資料參考自《東京夢華錄》
第196章 第一九六回
皎然猶豫不決之時,身後傳來了聲「皎然姑娘」,是嘉禾公主在喚她。皎然不明白嘉禾公主為何認得她,但她的生活軌跡兩點一線,要看見她的確卻也不難,不過嘉禾公主這般主動,倒叫皎然對她有些愧疚。
皎然回頭朝嘉禾公主歉意一笑,「我不知該如何喚您。」
既然沒有大張旗鼓地正裝出門,嘉禾公主自然是不願別人認出她來,可除了稱她為「公主」外,皎然想不出別的稱呼,總不能還未喝過婆母茶就先喊娘親吧。
嘉禾公主回以皎然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稱呼就免了,以後機會多得是,要喊我一輩子呢。」
「是。」皎然為嘉禾公主的實在而感到有些喜感,嘴上乖巧,腳下也跟著嘉禾公主走。這大相國寺又稱「皇家寺」,是以嘉禾公主如逛自家般熟門熟路,領著皎然往後院僻靜的廂房走去。
嘉禾公主的丫鬟青蘿請走了在院內灑掃的小沙彌,而後便領著彩絮兒退到月亮門外守著。
院中有一樹,一桌,兩人就坐在菩提樹下,這天時在石椅坐下,回去定要上吐下瀉,好在青蘿機靈醒事,立刻尋了蒲墊子給兩人墊上。
嘉禾公主跟凌昱一樣愛看人,或者說是跟凌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