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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凌昱想的卻是另一處,美人關自古難過,不論是梟雄或狗熊,所謂紅顏禍水,就說這京城裡,有多少被外頭女子迷得神魂顛倒的男子,他和薛能一樣打心眼裡瞧不起這些不尊正室的男子女子,不同的是,薛能覺得不屑一顧,凌昱卻覺得不容小覷。
「你可知皎然並未入皎家族譜?」凌昱問。
薛能一下子就聽明白了,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
按本朝律法,皎仁甫被貶邊疆,血緣親屬和正妻皆同罪,姬妾僕人則另發賣或納入教坊。夜凌音養在外面逃過一劫,而當初皎然沒有入族譜,皎仁甫是為了護她周全,還是可有可無,如今想來,又另有一番探究。
皎仁甫此舉為何,凌昱也只多做些猜測,「不過不論在何處,那證物,宮裡那位是志在必得。」
薛能與皇帝接觸的沒有凌昱多,聖意不敢亂猜,只靜待凌昱往下說。
「當初皎仁甫任顧命大臣,大權獨攬,暗自操兵,聖人臥薪嘗膽,一步步從他手中奪權,去年才將他拉下馬。自古以來,謀朝篡位,打的不外乎清君側的名號,立個傀儡皇帝,過幾年再退位讓賢,登上帝位。」
凌昱淡淡道來,薛能卻是一驚,「難道那位懷疑齊親王?想將他……」薛能以掌立刀狀,做了個斬草除根的手勢。先皇登天得早,只有兩位皇子,齊親王是當今皇帝唯一的弟弟。
「齊親王?他要是有這能耐便好了。」凌昱嘴裡奉之為齊親王,卻沒半點敬意,「皎仁甫任顧命大臣之時,齊王不過一總角小兒,皎仁甫想拿捏他,淑太妃想拿捏皎仁甫,蛇鼠一窩,如今皎家敗落,淑太妃孃家一脈倒是撇的乾乾淨淨。」
皎仁甫已除,淑太妃夾著屁股做人,可皇帝羽翼已豐,自然不想看著當年覬覦他皇位的人在眼皮子底下逍遙快活,想來個一鍋端,以絕後患。薛能不想皇帝踐祚以來,以仁治天下,但關乎帝位,卻是半點情面也無,想想也是,心不狠手不辣何以成大事,更何況隔層肚皮隔層心,齊親王和皇帝本非一母同胞,為了帝位,手足相殘的先例還少嗎?
隔壁桌有人坐下,二人默然各做各的,凌昱端起注子斟酒,薛能夾起一隻雞爪送到口中,咀嚼了幾口,嫌棄道,「這鳳爪差了些味道,還是皎然姑娘做的有滋有味些。」
這是自然,皎然的涼拌鳳爪,每日可都是供不應求,想吃要趁早的。
此時雞肉並不算肉,但並不妨礙皎然將它當寶,每日菜販送來半筐雞爪,皎然都要和姚姐她們一隻爪子、一隻爪子給剪指甲,這精細程度,可堪比大酒樓了,不是她們這類包子酒店會做的活兒。
來客酒館每日賣的鳳爪,都是前一日便醃製,用盆湃在水中的。次日開啟,那味道直催人流口水,配點小酒啃鳳爪,壓根停不下來,因為這貨根本就吃不飽,酸酸辣辣,膠軟滑嫩,蒜香撲鼻,越吃越開胃。
卻說日子朝著中秋走,秋天都快過一半了,卻只有夜裡有個秋日樣,白晝仍是暑氣炎炎叫人身上黏黏。皎然不怎麼出汗,可心疼姚姐被灶火烤著,這幾個月主推的都是各類不怎麼大動柴火的酒食,除了招牌的酒點,各類涼拌菜也是主推,酒客也是被蒸騰得不喜油膩,銷量還算不錯。
且自打上回去了薛能的酒宴,時不時還能承接些酒會單子,這活兒皎然愛接,酒會的場地通常是山莊別院,風景怡人不說,還有僕婦任差遣,酒點材料也都是莊子提前備好,皎然只需人到場指點便可,再者聚會處多坐落山間,不像城中似火爐,酒館的姐妹一個個排著隊想跟皎然一起出去跑業務呢。
可大酒會難遇,這些小酒會都是小打小鬧一般,所以皎然每次至多也只帶一人,眾姐妹嘆氣,只能輪著來。
這日,皎然帶著玲瓏去外城一個早菊宴,落幕時日頭還早,兩人便優哉遊哉地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