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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困在中都這塊地方守城。晉鄙覺得先至的援軍大將齊超有勇無謀,做先鋒還行,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實在不足以守這樣緊要的地方,晉鄙連忙送信回大梁,要求派另外一位將領郇補前來,他又堅守了一段時日。
直到九月中旬,閔遲率軍趕至,晉鄙觀察了數日,見他精於兵事,便將中都託付給他,自己退居中軍指揮全域性。
秦趙之師,如同虎狼,韓國跟在邊上撿肉吃,魏國一夕之間臨三敵,已經是岌岌可危,但是另外一件事情的發生,無疑是雪上加霜——大梁又出事了!
魏國亂作一團,魏赫為了戰事焦頭爛額,他將公子嗣原封地上守軍掉離之後,就潛意識裡覺得沒有威脅了,疏於防範,圈禁的守衛一鬆,便給了公子嗣和舊部聯絡的機會。
公子嗣脫出牢籠,利用早年在宮內安插的人做內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潛入宮內。
射殺魏赫!
一夕之間,魏國又換了一位君王!
亂世之中,人命如草芥,無論尊貴還是卑微,誰也不比誰命硬,誰都可能一朝斃命。
駐紮在汾水河畔的宋初一閱罷密信,不由一嘆,詢問道,“公子嗣上位之後有何動作?”
谷寒道,“為自己翻案。說是當初魏惠王透露出想要另立他為太子的意思,導致魏赫急於上位,所以與內臣勾結謀害先王嫁禍手足,且他做了這些日的君主,不能平息戰亂,不會任賢用能等等,諸如此類列舉了許多。”
“還聽聞公子嗣在兄長下葬之時淚流滿面,說了好一番手足真情之言。公子嗣對待太子舊部分外寬容,沒有打殺一個,允許自行去留。留下的人幾乎官在原職,並未遭到罷免,但反對他的人,不問身份背景一律格殺。”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就是公子嗣秉性最真實的寫照,倘若魏赫的人對他稍微瞭解一些,便不會愚蠢的留下來,因為他現在不殺是因為時機不對,以後就未必了。
當日,宋初一接到司馬錯傳來的軍令,命她率軍趕回平周,與他一起迅速攻佔中都,佔據有利防守地勢。如此他們便可以有組織的幫願意入秦的魏人轉移。
宋初一思量了一下眼下的形勢,覺得雖然首次交鋒魏軍敗北,但他們駐紮在附近始終是個隱患,於是仔細謀劃,秘密傳信給趙倚樓,當夜聯手對汾城附近的魏軍進行一次奇襲。
這一戰出其不意,宋初一所領的新軍做正面攻襲,趙倚樓帶人悄然潛到敵軍背後,前後夾擊打的魏軍幾乎潰散,殘餘人馬開始退散。
朝陽被鮮血染的比往日更紅幾分,汾水邊秋風蕭瑟,喊殺聲已經嘶啞。
宋初一在遠遠看見馬背上的趙倚樓一襲玄色鎧甲上被血浸染的隱隱發紅,巨蒼在手中化作寒光,所至之處血花四濺,煞氣逼人。他俊容上髭鬚已長,沾了血汙,在熹微晨光裡別樣的攝人心魄!
他更瘦了,卻更加沉穩。
趙倚樓似乎感應到宋初一的目光,立即朝她所在的方向看過來,尚未瞧見所念之人,耳朵敏銳捕捉到身後有刀劍襲來,他在馬上一個旋身,削斷兩名魏卒手臂。
這時魏軍已經大部分脫離戰場,除了跑在最前面的那一批人馬成了隊形,後面的人早已四下逃竄,連大纛旗都已經扔在地上,正是一個清理敗軍兵力的大好時機。
趙倚樓揚劍下令追殺,他牽動韁繩調轉馬頭,轉身之間瞧見了遠處一個清瘦的身影,那沉靜的目光一如往昔,絲毫未改,彷彿前些日子為失子之痛而消沉的時光從未出現。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啊!
目光交錯,趙倚樓真想不顧一切的驅馬奔到她身邊,然而戰爭豈是兒戲?他緊緊握住馬韁,一咬牙狠心移開目光,率兵衝殺出去。
宋初一目光隨著他的身影,不禁驅馬向前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