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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能猜出發小就是自己不成?
段寒生無辜道:&ldo;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rdo;
鍾清墨拆開瓶口聞了聞，冷冷道:&ldo;這瓷瓶的花紋在安喜鎮只有一家，是王大娘鋪裡的東西，你知道這裡頭是什麼嗎?&rdo;
聽他的語氣不像是什麼好東西。
段寒生收斂了笑容，小心翼翼地問道:&ldo;是何物?&rdo;
&ldo;蘆薈膏，膏中還加了不少催情散。&rdo;鍾清墨嘲諷地笑了聲，將瓷瓶扔還給他:&ldo;這是床上用的潤滑之物，王大娘常做歡宜院的生意，她賣這些東西是出了名的。&rdo;
段寒生僵在那，徹底笑不出了。
鍾清墨還道:&ldo;一般女子不需要這麼重的催情潤滑，你那發小是個男人?&rdo;
難怪當初買時那王大娘眼神如此古怪，原來她以為他要和男子……
&ldo;這……&rdo;段寒生持著瓷瓶，扔也不是，拿也不是，棘手極了。
鍾清墨說完，便不耐地催促道:&ldo;還不快走?還想等到天亮不成?&rdo;
段寒生往前走了數三里，鍾清墨默不作聲地跟在後頭，偶爾掃來的眼神讓他如芒在背，像塊移動的冰庫。
&ldo;……&rdo;我們去何處?&rdo;段寒積極徵求意見。
鍾清墨道:&ldo;睡覺。&rdo;
他們一路走回了福來客棧。
段寒生停住了腳步，鍾清墨跟著停了下來。
他終於忍不住道&ldo;……掌門大人。&rdo;
鍾清墨不鹹不淡地應了聲:&ldo;嗯?&rdo;
段寒生假意遺憾道:&ldo;在下要回客棧休息了，掌門也早些歇息吧。&rdo;
鍾清墨眼皮抬了抬，道:&ldo;一同上去。&rdo;
段寒生聞言有些猶豫。
鍾清墨見他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又不高興了，眉頭輕皺。
皺得段寒生把已到口中的推辭生生嚥了下去。
他心理安慰自己……恩，雖現在他們相處得並不融洽，但時間久了，總會有所改善，待鍾清墨態度回暖，可早日說出身份，體內被張無痕下的毒也好藉機求助。
這才是循序漸進的妙處所在。
段寒生將小算盤打得&ldo;啪啪&rdo;響，嘴上道:&ldo;掌門大人既然要與在下同屋，那便請吧。&rdo;
客棧的木門牢牢關閉，段寒生看向二樓的窗戶，輕鬆踏了上去。
進去時，他發現窗戶竟半開著。
奇怪，當初他離開時，明明將窗戶關了的。
鍾清墨跟著翻窗而入，一進房間，意識到了什麼，朝著門口走去。
&ldo;迷魂香的味道。&rdo;
段寒生看向床榻，被子和枕頭褶皺不堪，上面還有刀捅過的痕跡，頓時笑出了聲:&ldo;原來真是有人想殺我。&rdo;
第十九章
他很鎮靜，彷彿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室內暗淡無光，段寒生點了蠟燭，火焰燃燒，照在他臉上，鍾清墨望去，他的神情沒有慌張，也沒有害怕，彷彿已經習慣了。
他的外層像裹著著一層糖紙，裡面究竟是何物根本難以看清。
段寒生反應敏捷，思路清晰，武功中等偏上‐‐至少與門中幾個門內弟子旗鼓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