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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守的羽翅盔頷首,又出示兩張令牌:「這是衛掌使與章校尉的。」
守衛接過,自己驗過後,又交給旁邊的人檢驗。須臾,他將令牌交還給羽翅盔,拱手道:「在下能多問一句,虞侯為何要忽然調班嗎?」
羽翅盔露出一個淡笑:「虞侯新禧,犒賞大夥兒的吃酒,新官上任,大夥兒莫要不給虞侯面子。」
守衛的還是遲疑,但衛玦、章祿之都應了,他們哪能不從?於是對羽翅盔道:「你們的人先進去,我再讓鴞部人撤出來。」
青唯看了一會兒,見玄鷹衛撤換人手,便跟祁銘一同回外衙去了。
又在靜室裡靜坐片刻,青唯出來,把食盒交給祁銘,說道:「我一個女眷,不好在此多打擾,既然虞侯還在議事,小兄弟幫我把食盒轉交給虞侯便是。」
祁銘稱「是」,他本想把青唯送至宮門,但青唯只道是認得路,讓他在衙外止步,自行走了。
青唯離開玄鷹司,越走越快。
她適才已仔細觀察過了,雖然內衙進不去,但是內外衙之間的巷陌東側,有一個天井與旁邊的衙署相連,形成一個死角,伏在簷上,既可以遮掩身形,又可以看到內巷裡的動靜。
她直覺玄鷹司忽然調班沒這麼簡單,且今日請求調班的玄鷹衛,身上的袍服簇新,換言之,他們極可能是新來的。
青唯此前一直與曹昆德有聯絡,玄鷹司任何風吹草動,曹昆德都會告訴她,直至薛長興投崖,未曾有任何新人調入玄鷹司。因此這些新來的,應該是這幾日剛到玄鷹司,大概是皇帝擔心江辭舟獨木難支,給他分派的人手。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是新來的,他們很可能對內衙的情況不熟悉,更有甚者,他們尚沒有見過梅娘與一干妓子!
玄鷹司雪藏五年,五年後的第一案,便是與薛長興有關,事出反常必有妖,青唯沒有妄想要在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闖進內衙,但她必須再去看看。
她此行倉促,沒有做萬全的準備,走到一處無人的牆根下,雙指抵住唇,急吹三聲鳥哨。
隼飛至半空,她擔心驚動旁人,沒有去接,隼不下落,盤旋片刻,飛回去了。
青唯不知道曹昆德看到來而復返的隼,會不會出手幫助自己,她來不及多想,足尖在牆根上借力,瞬時躍上屋簷。
衙署之地雖不如禁中戒備森嚴,也有巡邏的侍衛,青天白日,青唯一身青衣,實在顯眼,她俯身在瓦頂,幾乎是匍匐前進,不敢弄出一點動靜。
不出所料,這幫新來的玄鷹衛果然有異。
青唯剛到天井的死角處,玄鷹司已調完班了,衛玦的人馬一撤,為首的那名羽翅盔便吩咐:「把門掩上。」
隨著「砰」一聲,外衙通往內衙的門被合上,羽翅盔立刻看向下頭幾人:「快去。」
幾人頷首,疾步往內衙去了。
又待片刻,只聽一陣倉促嘈雜的腳步聲,間或伴著一陣壓低的催促:「走快點!」
只見數十個穿著綾羅綢衣的女子一個接著一個走出來,正是蒔芳閣的妓子!
她們被關了數日,身上有些髒,好在大多看起來都沒受傷,大概是緝拿梅娘時順便拿的。梅娘落在最末才出來,她受了刑,身上有數道帶血的鞭痕,走路也一瘸一拐的。她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饒是如此,也沒讓人摻扶,神色鎮定的步至內巷,在玄鷹衛的吩咐下,與前頭一干妓子一樣蹲下身來。
羽翅盔於是吩咐:「你們在這裡守著,我去看看人到了沒有。」說著,從內巷西側的小門出去了。
青唯暗自錯愕,看這架勢,他們是想把人送走?
可是,看那羽翅盔區區一個玄鷹司校尉,必不敢這麼做,那麼就是領了江辭舟之命?
把人送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