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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黃沙領主附身的真言審判就衝到了兩人的面前，擋住了他們的退路。

韋冥一咬牙，開動引擎沖了上去，就在即將接觸到對手的一刻，黃沙領主伸手召喚出銀色盾牌，想擋下韋冥的手刀。然而韋冥立刻變換了方向，瞬間切到了對方身後，雙手化作手刀，從背後劈向了對方。

但領主瞬間消失在空中。

「這種速度沒有意義，沒有了我的加持，你不能達到光速，而我卻可以讓真言審判的速度達到光速。你的動作在我來看只是靜止的。」

出現在韋冥身後的領主輕蔑地說道。

領主好像並不急於把目標對準沒有法靈的蔣池，接著，他便直接向韋冥沖了過去。

韋冥只得應戰，但體力已經嚴重不支，身後的引擎發出不規則的響動，似乎處於解體的邊緣。

「拼了！」韋冥彷彿把積攢的所有力氣都釋放了出來，他嘗試著感受之前被附身時候法靈潛力被啟用的狀態，再一次把引擎速度提高了一個檔次。

黃沙領主顯然也驚訝到了，韋冥沒有加強的引擎，被他最後爆發的力量硬生生地提升到了接近光速的速度。

兩道光在沙丘上迎面撞到一起，又瞬間分隔開來。

交鋒就在一剎那之間，兩人背向站在沙丘之上，身後的引擎發出轟鳴的喘息。

黃沙領主突然捂住右肩，而那肩膀上已經沒有手臂，剛才那一刀，韋冥切下了他的右臂。

但背對站著的韋冥，卻一直沒有動作，落日的陽光穿過韋冥的身軀，在沙丘上投射上長長的影子，只有他身後的引擎還在堅持轉動。

漸漸，那引擎的轟鳴聲越發微弱，轉動的速度也越來越慢，直到發出最後一絲鳴響，徹底停止了轉動。

韋冥緩緩轉過頭，看著蔣池，笑了笑，說道：「沒辦法，已經瘋狂到極致了，就差一點……」

黃沙領主的手刀刺穿了他的胸口，鮮血染紅了他的防風服，他深吸了一口氣，彷彿想記住這片大陸的氣息。

在夕陽的餘輝中，韋冥倒下了。

夥伴接連在自己眼前死去，這讓蔣池整個人如同陷入了深淵的泥潭，此刻的他張了張口，他想喊卻發現發不任何聲音，他想朝前走卻邁不開腳步。

並不是時間靜止，而是自己的身體內有某種悲鳴，控制了自己。將他牢牢地捆縛在原地。

黃沙領主拖著斷了右臂的身軀，緩緩地走向蔣池。

「只剩你一個人了呀。」

金屬的雜音讓這話聽起來尤其的刺耳。

擁有法靈的覺醒者都已經死亡，蔣池沒有真言審判的法靈幫助，幾乎是一個普通人，再有智慧和策略，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也無濟於事。

理智告訴蔣池，這樣的絕境幾乎是沒有任何可能翻身。

突然，就在這時，蔣池聽到一個聲音。

「堅持自己的信念和法則，就會讓你的能力覺醒。」

蔣池的耳邊傳來這樣的話。

是蘇允元曾經告訴他的話。

信念？法則？覺醒？

我不是已經覺醒了真言審判嗎？為什麼會聽到這樣的話？

蔣池有些疑惑。他沒有關注漸漸靠近自己的領主，而是閉上雙眼，感受這句話。

我的信念？

不能在我面前撒謊。

為什麼厭惡謊言？

因為想看到真相，謊言阻止我看到事物的真實一面。

也許真實的一面會太過殘酷，不擔心嗎？

……

那我也想知道殘酷的真實。

……

蔣池感覺自己的內心深處，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增長，那是一種力量，一種法則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