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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名推到岑禹陽身上。”
甄顥筠臉色發白,他辛苦追查的真兇竟然是自己的父親。是自己的父親害了他心上人一家。
甄富拍著甄顥筠的肩頭:“顥筠,你不能再接近岑家那丫頭了,她根本一直在利用你,你幫她就是在害自己。”
“不,筱液不是那種人,她,她一定不知道爹就是真兇。”甄顥筠早已失去了理智,一把撥開父親的手,“爹,爹你去自首吧,把真相說出來,救救筱液。”
“逆子。”甄富揮手打了甄顥筠一巴掌,“真是色迷心竅!”
甄顥筠擦去嘴角的血漬:“爹不去自首我去,我要把筱液換回來。”甄顥筠說話就要出門,甄富氣得直咳嗽。
甄昊禮連忙拉住了甄顥筠:“你瘋了嗎?難道想讓我們整個甄家陪葬不成?”
“什麼陪葬,是岑家一家老小作了我們的替死鬼!”甄顥筠拼命掙開甄昊禮。
甄富見甄顥筠執迷不悟,咳得更是厲害,嘔出了一口血痰。
顥筠執意要走,甄昊禮與他扭打起來,甄富喘著大氣想拉開他們兩個,甄顥筠卻錯手將父親推倒。甄顥筠微微一愣,想扶起老父。但甄昊禮早已打紅了眼,看到甄顥筠對父親屋裡更是生氣,抄起一個花瓶朝他頭上砸下。
花瓶粉碎,甄顥筠倒地不起。
一更天已過,新婚的林亭初仍望著燭光等著夫婿歸家。娘說,做妻子的要事事為夫君著想,服侍周到,於是她提了燈籠往廚房去。
路過書房時發現書房亮著燭光,而且門是開著的,她想著顥筠可能在書房裡便走了過去。
書房地上躺著一個人,還有一灘血。她認出了那是她的夫君,顧不得女眷不得進入書房的規矩,林亭初衝進房裡,但是她發現她相公的身子已經是冰冷的了。
她暈倒了,倒在甄顥筠身畔。
岑筱液在天香樓苦苦等待甄顥筠帶著銀兩來找她,但是報信的小翠已回來多時,卻仍不見甄顥筠。莫非他已經知道了她在利用他?莊子安是他們最大的籌碼,如果沒有了甄顥筠的銀兩,她可能這輩子都不能離開青樓。
容誓和妹妹一樣著急,索性回甄家探究竟。他先去了甄顥筠的房間,可是裡面雖亮著燭火卻並沒有人,連他的娘子也不在。後來他在甄家到處找甄顥筠,路過書房時也被燭光和敞開的房門吸引,卻被人從後一個悶棍打暈。
“昊禮你這是?”
“爹。”甄昊禮手持木棍,“難道你想送孩兒上斷頭臺嗎?”
甄富長嘆一聲,從他買入假人參開始,他就錯了,這個錯讓他賠上了自己的兒子,但是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不能再讓一個兒子出事,所以他不得不一錯再錯,甚至犧牲他人。
甄富將容誓和林亭初的衣裳解開,頭髮撥亂,造成二人苟且的假象,然後讓甄昊禮去報官。
曹渙並不是什麼高明的知縣,看見了現場便認定是林亭初與容誓通姦,謀殺親夫,不再問詢旁人便將二人帶上公堂。但是他沒有想到,林亭初和容誓被當場抓獲卻仍舊嘴硬,大呼冤枉。
甄浣逸不相信林亭初會與一個家僕私通,殺害她的哥哥。她想去求曹渙仔細查清楚,卻被甄富攔下。甄富拗不過女兒的堅持,無奈將真相告訴她,甄浣逸對林亭初滿心愧疚,卻不得不犧牲她保住她們甄家。
甄富多番催促曹渙處決林亭初與容誓,曹渙以為他是因喪子而惱怒,為了自己和甄家的婚事便決心對他們嚴刑逼供。
林亭初雖然嬌弱也有傲骨,任曹渙如何用刑她堅持不肯認罪。而容誓在嚴刑之下依舊從容不迫,沙場的腥風血雨都見識過了,他還有什麼好怕的。容誓聲稱甄顥筠死的時候他在天香樓,天香樓裡的人都可以為他作證。曹渙雖不精明,循例查證也是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