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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執短暫地愣了幾秒,他的直線思維覺得這有什麼好請示的,又不是政治任務。
何況手長在燕殊身上,畫與不畫,他自己決定不就好了。
是不是畫這小玩意兒,還挺浪費他的時間?
於是伍執自覺貼心地回答:「哦,沒事,以後都不用畫了,有不懂的我自己會看、會問。」
燕殊聽完,似乎很是意外,輕而短促地「啊」了一聲。
他踟躕著想說什麼,但最終嚥了回去,只是臉色不怎麼好地,回了對面自己的房間。
伍執見他關上門,也沒多想,自己也坐回窗前,開始對著手裡的光卡,擺弄、檢視。
這些日子,伍執都要憋壞了。
用來消磨時光的模擬訓練,一共就那麼幾種,他都通關了好幾十遍了。
所以,他才想起,把要練的新光卡和器械列了個表,本說找機會聯絡董陸一,讓他幫著弄來,但既然燕殊主動開口說要幫他,他也就從善如流了。
伍執想,作為一隻被豢養的金絲雀,謀取這點福利應該不算過分。
為了讓他「安心聯姻」,他渣爹和小叔擯棄前嫌,出奇一致的聯手。
一個停了他所有的卡,斷他經濟來源,一個「替」他跟部隊請了假,讓他賦閒在家。
所以他才這麼悽慘…變成了一個只能依附於oga丈夫的菟絲子,不得不體會了一把「伸手去要」的感受。
還好燕殊沒給自己難堪,還挺善解人意。
伍執把光卡讀取進終端,打算明天就開始新的訓練,調了幾個模式試了一會兒,熱乎勁漸漸淡去。
不經意地,他往窗外望了一眼,似乎是在搜尋那個坐在畫架後的身影,然而今天的花園,一片空蕩,並沒有誰在。
燕殊此時,沒有去花園,而是回到房間,心灰意懶地癱倒在大床上,拿起終端,看著金葵剛給自己發的訊息發呆。
「《棲桐》完結了,明晚有聚餐,票給你訂好了,一定要來哦。」
這是他
第一部 參與完結的作品,本該跟著大家一起慶祝的。
然而現在,他卻半點慶祝的心思也沒有。
伍執交代的「任務」十分艱巨,燕殊費了不少精力才讓版主答應請求,為了防止夜長夢多,他連夜定了最早班的飛行器。
好一番折騰,終於完成。
現下一沾到舒適溫暖的床,身體自發顯現出了勞累與疲憊。
不知什麼時候閉起的眼,睡醒時半邊身子都是麻的,燕殊才知道自己夢魘了。
夢裡他在取完光卡回航的路上,想起今天還沒來得及畫給伍執的小卡片。
不過他想伍執一定會理解的吧,大不了可以明天補上兩張。
誰知當他告訴伍執時,伍執卻勃然大怒,質問他為什麼不繼續畫了。
夢裡光怪陸離,燕殊看著伍執把自己畫的小卡片,全部扔回給自己,那些小卡片在半空中變小變輕,幻化成黑灰色的花瓣,一片片凋零,謝落。
燕殊很想解釋,但好像有石頭壓住了胸口,說不出話,也喘不過氣,只能幹著急。
最後他聽見伍執,不屑又冷漠地說了一句,「我不需要了」,才大口喘著粗氣,猛然從夢裡醒來。
意識逐漸回籠,他清晰的記起,現實裡伍執並沒有責怪自己,恰恰相反,他輕易簡單地告訴自己,「不用畫了。」
但不知為什麼,夢裡那種憋悶苦澀的感覺,卻一脈相承地延續進現實,堵在燕殊胸口,發酵膨脹。
在燕殊眼裡,小卡片是和伍執聯絡的唯一工具。
可能別人看來,這樣的行為非常幼稚,但伍執的終端一直沒對燕殊開放,在家裡他們又幾乎碰不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