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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你介還他媽趴條蚰蜒呢。”
春日的暖陽從窗逢中投進來,映照在僧格岱欽的臉上,瞧上去一覽無餘,老實說,他的這道疤要比她阿瑪那道深的多。
僧格岱欽反應過來時,小猴兒的手已經觸到他臉上的疤痕,她的動作很自然,手上才塗的疤痕膏的清香味隨之入鼻,教僧格岱欽渾身一僵。
“我說你用用也成,要麼介眼瞧著要娶媳婦兒了,介午經半夜的,拿蠟燭一晃,不知道的再尋思是個夜叉,把媳婦兒嚇傻了,那就出笑話了。”小猴兒自己說完,自己給自己捧場笑了半天。
可僧格岱欽卻無一點兒笑意。
“幹嘛呀,弄個喪臉,苦大仇深的,知道的是喜事兒,不知道的還尋思府上鬧喪了。”
僧格岱欽還是沒笑出來。
小猴兒悻悻的聳聳肩,“得,當我沒屁和弄嗓子,沒勁。”
僧格岱欽這才幹乾的笑笑,把那塗的差不多的藥膏放到一邊兒,瞧著這丫頭粘膩打結兒的頭髮,抓了兩下,皺了皺眉頭,擰了擰鼻子:“這麼髒,你不刺撓?”
“介她麼不廢話麼?”小猴兒白他一眼,又呲牙樂樂,逗哏兒道:“要麼你給我洗洗?”
……
小猴兒當真是開玩笑的,卻不想僧格岱欽連賁兒都沒打,不一會兒吃了飯後,竟真的端了盆熱水進來。
“你豎過來躺著。”僧格岱欽把空盆放到腳下,把才打橫的小猴兒腦袋抱起來,放在膝蓋上,當真給她洗上了頭。
“怎麼著,覺得綁我過來,給我關這兒,對不住我?”小猴兒翹著二郎腿兒,由著他伺候,至於她那些個不願人近身的臭毛病,丁點兒沒有。
可不?
這裡外都伺候她這麼多天了,現在說不習慣,太他媽矯情了。
“你怎麼不再惱了?莫不是腦殼兒燒壞了?”僧格岱欽一邊兒生疏且小心的拆著她腦袋上的鈿子,一邊兒狀似玩笑的問著。
是的。
他雖然看不透眼前這看似沒心沒肺的丫頭究竟想著什麼,可他卻是心裡明鏡兒的知道,她絕對不是那種無微不至照顧幾天就能將過往的不快通通一筆勾銷的良善人。
這丫頭的血是熱的,可心,從裡往外都是冷的。
“嘶——輕點兒,疼!”小猴兒呲壓咧嘴的叫喚著,弄的僧格岱欽趕緊鬆了手,然而他卻不知,小猴兒根本是不覺疼痛的,或者說他可能知道,只是不想說這個話題罷了。
於是僧格岱欽不再作聲,只將手勢放的格外輕緩,拿著水瓢一遍遍的淋著溫水,又拿皂莢放在手裡搓出泡沫,一點點笨拙的揉搓著小猴兒垂墜在地的長髮,他順著髮根,仔仔細細的洗著,不放過一處,粗礪的手指穿過油黑的髮絲,輕輕柔柔的順著,就像擦拭一件最最心愛的兵器,反覆,仔細,不覺累。
小猴兒閉著眼,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當然,她自是瞧不見,僧格岱欽始終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陽光從窗子透進來,映照著小猴兒,她帶著幾個水痘兒的臉頰發紅,在陽光下泛著剔透,好似天下間最美的玉珏。
……
在僧格岱欽的照顧下,小猴兒好的很快,不過五天,全身的痘疹便只剩痘痕了,除卻不能見風,出入都包著頭巾之外,完全就是好人兒一個了。
這麼一番折騰過去,小小的院子裡氣氛都變了。
比如:毛伊罕撤掉供奉數日的疹痘娘娘時,小猴兒百無聊賴的吹著口哨,指使僧格帶蛆往她腦袋上蹦著,毛伊罕頭髮被帶蛆抓的亂七八糟,氣的抄起那痘娘娘神像,滿院子追著它打,那氣急敗壞的模樣兒,逗得堯武哈哈大笑,就連向來冷清的福祈都忍俊不禁。
等到毛伊罕瞧見猴子賞賜表現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