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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多,為什麼在對方說了之後他就立刻相信對方確實是神祇。本來按照他的思維,他或許會懷疑對方是不是一位神祇,或許會有恭敬的態度,但是卻不至於對對方的話語全盤相信。甚至立刻把【她是神祇】作為一個基本的要素來思考問題。
按說,其實無論是眼前的尼羅河女神,還是尼羅河的女兒、戰爭女神,其實都是自稱的名聲,誰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而且即使只有面前這位是他親眼看到了不同尋常之處,但其他的不也有別的人看到過?但是伊茲密就是莫名其妙相信了房子的話,認為那兩個是假的。
這實際上,就是神祇的能力,他們所說出的話語,對於整個世界都是有所影響的,而像該隱這樣的神祇,說出的言語甚至對於萬千世界的世界法則也有所改動,但是同時,他們的話語對他們自己也有約束力,無法被收回或者後悔。
言語就是力量,言語就是約束。
帶著伊茲密行走在街道上時,房子看著周圍的一切,忽而有了一些恍然的感受。無數個世界下來,她曾經成為過各種各樣不同的建築物,而在霍格沃茨之後,逐漸獲得了人形,身體,走上神祇的道路。她曾經很多次在虛空之中不被人所知的看著一個又一個的世界,也曾經於神殿頂端睥睨世人。但是,這樣走在街道之上,和人擦肩而過,已經是多久之前的經歷了呢?
恐怕,已經要久遠到一切還沒開始之前。久遠到她是個普通人的時候。
莫名其妙有點惆悵,房子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真是閒到沒事幹了,悲春傷秋這種事不是她應該做的吧?如果是該隱,一定不會像她這樣,他只是選擇了自己的方向,就一路向前,不會思考那些有的沒的。而且如果他在一邊,自己也會更安心,反正該隱總會告訴自己應該做什麼的。
但是,她總不能太過於依賴該隱,摯友是摯友,再好的關係,她也沒有理由不獨立。
還是身為女性總有一分想要依賴旁人的想法?
一個用白色布匹包裹全身的人從房子他們身旁跑了過去,從一個攤位跑到另一個攤位,就好像從沒見過世面一樣,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咦?”房子的目光隨著那個人轉過去,那個,似乎就是凱羅爾?
明明身份敏感,身邊卻沒有任何侍衛保護,還溜到人員複雜的集市上來。這個女孩到底是怎麼想的?
至少在房子看來,這樣的舉動十分不明智,如果說這次不是她先遇到了伊茲密,說不定這個女孩就會成為伊茲密進入埃及皇宮獲得情報,或者獲得更多利益的人質。或者根本就不用威脅之類的,只要用一些語言哄騙就可以讓她掏心掏肺把什麼都雙手奉上。
從世界法則告訴自己的資料看來,凱羅爾在她本來的時代,也是個大家族的小姐吧,但是一個應該早熟懂事的小姐竟然是這麼一個樣子,到底是家族教育不對,還是凱羅爾本身,太天然?
發現房子的目光盯著那邊那個人,伊茲密自然而然也把目光投了過去,然後很快發現了那個人的獨特之處。
即使有著布料遮掩,但是那如同牛奶一般白皙的面板和微微反射著陽光的金色髮絲依舊可以被看見。而這樣的相貌,在埃及,至少伊茲密能夠想到的,就只有尼羅河的女兒。
幾乎是脫口而出,伊茲密叫出那個稱呼:“尼羅河的女兒?”但是話一出口,他立刻想起,房子之前說過,這個女孩根本是冒牌貨!正牌的尼羅河女神就在旁邊呢,而自己竟然叫這個女孩尼羅河的女兒,這是對神祇的冒犯啊!
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房子微微勾了勾嘴角,說:“她叫做凱羅爾。”
似乎是善意的提醒,告訴他如何稱呼對方,但是伊茲密卻為此而感到了一種隱隱的壓迫,似乎是在暗示他他的錯誤,而她並不是不知道,只是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