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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安言一頓，將手機鎖屏，丟到了一旁。
她一條胳膊撐在沙發扶手上，目光向她看來，&ldo;你記不記得，你小時候，很喜歡學我。&rdo;
黃希言小時候總犯錯，不管做什麼，袁令秋都不滿意。
後來，她想到一個辦法，既然姐姐那麼完美，跟著她做，總不會有錯吧？
於是，大到讀什麼學校，小到平常穿什麼顏色的襪子，她都力求跟姐姐一模一樣。
那時候大哥還笑她，是姐姐的小跟屁蟲。
這事兒一直到持續到高中，她準備跟姐姐一樣學理科，卻發現自己學不動了。
跟在姐姐身後的那些年，姐姐一直是完美的、從不出錯的大小姐，而她，形式上學到九成九的相似，也不是另一個黃安言。她只是永遠笨拙的、無法讓媽媽滿意的黃希言，黃家最不起眼的麼女。
&ldo;上的興趣班要學，用的護膚品要學，看的書要學，連寫字的字型也要學……&rdo;黃安言看著她，&ldo;現在，喜歡的人也要學了嗎？&rdo;
黃希言像是捱了一悶棍。
姐姐的話，遠比她預期的更直接……也更殘忍。
&ldo;我不知道，這一個月來你跟席樾發生過什麼。你親眼見證過，他是個什麼樣的人。身邊沒有更合適的男生？為什麼要選擇他？&rdo;
黃希言垂下頭，一隻手手掌撐住了椅子的邊緣，臉燒到通紅，&ldo;……你反對麼？&rdo;
&ldo;你覺得呢？&rdo;
&ldo;是因為你覺得他性格不好而反對，還是因為，你們曾經……而反對？&rdo;
&ldo;你什麼意思？&rdo;黃安言語氣陡然一冷。
黃希言咬緊下唇。
黃安言冷笑一聲，&ldo;搞得好像兩姐妹爭一個男人一樣狗血。我都要結婚了，你問這種話？再者，他配嗎？就他這種言而無信，極度自我主義的人，他配嗎？&rdo;
黃希言深深吸了一口氣，&ldo;姐姐只記得他的缺點，是不是不記得，他跑遍全城幫你找一張你喜歡的歌手的黑膠唱片；你跟他吵架的隔天是你的生日，他等你一晚上只為把生日禮物送給你；還有，他發高燒，陪你去聽三小時的音樂會……&rdo;
&ldo;你倒是記得比我還清楚？怎麼，你這是在替他平反？&rdo;
&ldo;……我沒有。只是，席樾沒有你說得那麼差勁。&rdo;
&ldo;黃希言，你是不是把過日子想得太簡單？席樾是可以跟你在柴米油鹽裡打滾的人嗎？他是藝術家，這輩子都不知道煙火氣是什麼意思。&rdo;
&ldo;甲之砒-霜乙之蜜糖。如果我說，我能接受他所有的缺點，後果再糟糕也自己承擔，姐姐還會反對嗎？&rdo;
黃安言沉默片刻，&ldo;那個雕塑，他要送給你？&rdo;
&ldo;……嗯。&rdo;
黃安言冷笑。
黃希言抬起頭，霧氣濛濛的眼睛，直視著黃安言，追問：&ldo;姐姐還會反對嗎？&rdo;
黃安言早就坐直了身體，此刻看著黃希言，神色格外沉冷，&ldo;你覺得呢？&rdo;
黃希言笑了，眼淚卻在眼眶裡打轉，&ldo;我們再回到最開始的問題。姐姐你反對是因為你覺得他性格不好，還是因為，你們曾經在一起過？&r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