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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不說話。
紅棗一貫知機。她看餐桌氣氛突然凝固,沒人說話,便也只埋頭乾飯。
這一桌人,紅棗心說:就數她是小媳婦。誰說話都輪不到她說話。
不過,至於嗎?紅棗著實不能理解:即便她公公身子有些不舒坦,這大夫都沒來瞧過,怎麼一屋人就擔心成這樣了?
這大過年的,不是要討口彩,講吉利嗎?
……
吃完嫁進謝家後最快的一頓新年午飯後,紅棗同謝尚送謝知道、呂氏、謝子安、雲氏回東院。
進院後,謝知道攔住兒孫道:“尚兒,這都到院門口了,就不用再送了。你跟你媳婦都回吧——豐兒睡得有一刻了,差不多要醒了!”
“子安和伯夫人,也都回去早點歇著!”
謝子安原就是撐著,現見謝知道如此說,就應了個是,於是謝尚也跟著應了個是。
紅棗想著貓的事,巴不得不進去直面東窗事發的修羅場——即便氣不可免,但古人云: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所以能不首當其衝,紅棗如此想:還是避其鋒芒的好。
於是紅棗跟著福了一福。
……
東院出來,謝尚告訴紅棗:“紅棗,我得去趟書房!”
紅棗琢磨著多半是因為謝子安,回道:“世子有事儘可自便。不過有一樣,世子昨晚守歲,今早賀朝。一夜才睡了一個時辰。世子得閒也歇會子。萬不可教爹孃懸心!”
都不知她公公到底得了啥病呢,這家就亂成了這樣。紅棗理智地想:謝尚可千萬給她保重好了!
不然,真的要一地雞毛了!
至於貓的事,紅棗不捨得給謝尚添亂,壓根沒提。
提到爹孃,謝尚不免又想起剛鵪鶉的事,答應道:“放心吧,我理會得!”
他確是不好再叫爹孃掛心,他還要襄助他爹孝敬好他爺爺呢!
……
打發走兒孫,謝知道和呂氏進了院。
換衣坐下,剛喝了口茶,謝知道便聽到呂氏問丫頭:“繡球呢?”
丫頭靈芝知道瞞不住了,只得硬著頭皮抱來了沒精打采的繡球。
“啊——”
看到一頭深粉淺粉捲毛的繡球,呂氏撒了手裡的茶碗。
繡球今兒早晌雖被謝豐和丞令按住折騰,但有芙蓉在旁照看,除了毛色被染,其實並未受到實質性傷害——到底是呂氏的愛貓,芙蓉也不敢真的撒手不管,任由兩個不知輕重的孩子下手胡來,似“小心”、“輕點”、“繡球會疼的”類似的提醒就沒停。
繡球今兒經受的磋磨大頭主要來自芙蓉一遍又一遍拿各種不明固□□體擦洗的善後。
似先前被抱去見紅棗時,繡球才剛被芙蓉使喚小丫頭沒頭沒臉地擦了兩遍燒酒,頭都是昏的。
家來一個時辰,繡球總算緩過一點精神,現見到呂氏,就跟見到親人一樣,喵了一小嗓子,述說自己的委屈。
繡球脾性溫和,家常並不愛叫。偶爾叫兩聲,也都是因為撒嬌。
呂氏很久沒看到這樣有氣無力的繡球了,一顆心隨即糾成了一團。呂氏丟下茶碗,伸手接過繡球,嘴裡唸叨著“乖乖,你這是怎麼了?”抱懷裡細細檢視……
不說呂氏如何心疼,就是謝知道見狀也是震愣了好一刻,方能問丫頭:“這,這是怎麼搞的?”
不只呂氏,謝知道素日也頗喜歡繡球。
靈芝跪下認錯:“都是小人們不經心,沒能看住,叫繡球跑去中院,打翻了世子夫人的胭脂。”
作為下人,靈芝如何能說這是主子——謝豐年歲再小,那也是主子,的錯?
靈芝只能言簡意賅地將錯攬在自己身上,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