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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屏住了呼吸,聽得十分仔細。
依照“行業標準”,在對抗邪祟的過程中,人類應當儘可能地避免與之發生肢體接觸,邪祟雖然不具備思維能力,但在力量、速度上要遠超人類,然而這個男人剛才不但觸碰了邪祟,還反過來一腳踢爆了它的腦袋。
“強大?”
段明淵對此並不認同,“我認為這只是基本的職業素養,我以前很慎重地考慮過把它當成未來的職業。”
而這個決定的前提,就是他能從容應對各種突發情況。
如果收了錢卻不能幫客戶解決麻煩,那豈不是和詐騙犯沒什麼區別了麼?
“在談論具體的工作內容之前,我需要確認一些事。”
段明說道,“首先是工作內容,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貴公司的主營業務是以討伐邪祟為主,沒錯吧?”
他需要知道時隔這麼多年,這個行業究竟有沒有發生改變?
據他所知,市面上還沒有任何一家公開推廣此類業務的公司,人們對於邪祟的瞭解也所知甚少,這意味著只要能將業務推廣開,這家公司很可能正在嘗試開闢出一個新的產業。
段明淵第一次遇到邪祟還是在7歲的時候。
放學回家的路上看見幾位光著膀子的老大爺圍在一起下棋,他們其中有個人的身後揹著一個黑色的影子,影子五官模糊,它的雙手掛在老人肩上,探出腦袋注視著棋局,嘴裡還振振有詞地念著些什麼。
三天後,老人以尋人啟事的方式被張貼在了小區附近的牆壁和電線杆上。
他將自己看到的事告訴了失蹤老人的家屬,卻被趕了出去。
自那之後,不同模樣的邪祟便會時常出現在他的生活中,有的還能依稀看出人類的輪廓,有的則完全扭曲成了別的生物,唯一的共同點在於,所有被邪祟跟著的人最終都失蹤了。
起初他還會提醒被邪祟盯上的人,考慮將這一天賦納入自己未來的職業規劃,為此他還特地與邪祟進行過近距離接觸,經過屢次嘗試,段明淵發現邪祟大多都只是外表嚇人的紙老虎,若是動起真格,就會像他今天遇到的那位熱心邪祟先生一樣一碰就碎。
然而在多次被當成神經病趕走之後,段明淵明白了一個道理。
這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垃圾職業。
不但沒有人會感謝他,而且事後還會被當成嫌疑人接受盤問調查。
也正是從那時起,他決定尊重其他人的命運,專注地著眼於自身完成了各類考試,並最終獲得了一份人們眼中穩定的工作。
數年來的工作經歷讓他明白了另一個道理。
他現在所從事的,也是一個垃圾職業。
無休止的加班,勾心鬥角的辦公室政治,以及設法榨乾職員所有價值的公司。
他每一天打卡坐到辦公桌前時,彷彿都能看見自己二十年後的生活。
所以在即將步入30歲的年紀,段明淵決定做出改變。
九月拿出一個筆記本,上面的字跡很娟秀,密密麻麻記滿了筆記,“我們通常會從失蹤案發生的地方開始查起,邪祟往往會在完成了進食後進入休眠狀態,不會離開太遠。”
“原來如此,警局是釋出委託的主要物件,貴公司的主要業務目前是幫助警局調查一些棘手的失蹤案件。”
段明淵左手支著下巴,若有所思。
主營業務服務物件如果是官方機構那倒也不錯,至少會擁有穩定的資金支援。
“不,你誤會了。”
九月搖頭,解釋道,“失蹤案是我們主要的情報來源,在必要時,我們還需要設法潛入警局,獲得一些未公開的線索。”
“……所以委託人不是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