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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晚上我們去吃。”
桑奕明背靠玻璃窗,看著方言穿衣服,早上想做點什麼也做不成了,只能乾巴巴舔舔嘴唇。
方言提前十五分鐘下樓,走路去學校,一路聽著腳踩在雪路上特別好聽的咯吱咯吱聲,鼻頭很快就凍紅了,睫毛上掛了一層白霜,眨眨眼涼溼的水珠蓋在下眼瞼上,他用手蹭掉,也不加快腳步,一直慢悠悠往學校走,邊走邊拿手機拍照。
掛雪的樹杈,風裡的雪沫,雪後清晨的太陽,到學校後還給桑奕明發了張操場上孩子奔跑的雪景。
桑奕明也給方言發了一張站在辦公室窗邊往外拍的照片,他辦公室樓層高,視野更開闊,路上的雪有的已經開化了,城市裡的大廈屋頂還是把冬天分割成一塊又一塊的白色。
晚上吃火鍋方言叫上了棲南,最近他只要一有空就去找棲南,聊天吃飯喝酒,週末棲南出去拍照,他也跟過去幫忙。
棲南表面上看不出來什麼,還跟之前一樣,跟周圍的朋友相處時一樣有說有笑,好像一點兒都不受影響。
除了方言外,沒人知道他已經離婚了,偶爾有人嘴上提到了李凌赫,方言很快就把話題岔遠,他不想聽到李凌赫這三個字,聽到就膈應。
方言看得出來,他哥現在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了,單獨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話很少,還總是走神兒。
方言這頭總是去找棲南,桑奕明想找方言就只能去棲南工作室,幾次之後棲南就攆他們,嫌他們倆在他眼前黏黏糊糊的煩人。
兩個人並沒有多黏糊,只是桑奕明在別人面前跟在方言面前是不一樣的,棲南又是從小跟他們一起長大,因為太過了解他們,所以在別人眼睛裡兩個人的正常交流,棲南很容易就能看出不一樣的地方。
桑奕明是黏方言的,雖然他們之間並沒有十分親密的互動還有語言交流,但那些小動作棲南都能看出來,桑奕明單手握著手機打字,時不時把手機螢幕拿給方言看,然後說兩句只有兩個人能聽得懂的話。
吃火鍋的時候方言胃口好,筷子一直往辣鍋裡伸,但是他很久沒吃這麼重口的了,辣得他滿臉通紅。
桑奕明就把自己的水遞給他喝,方言張著嘴不停吸氣,桑奕明又點了杯解辣的飲料。
棲南一個人坐在對面埋頭乾飯,也是吃得吸溜吸溜的,邊吃邊拿對面的倆人打趣:“我離個婚,還得看你倆秀恩愛,要不是我想吃火鍋了,我才不來。”
“哥,你以後日子還長著呢,再找個養眼的弟弟談,實在不行我給你介紹。”
“我自己挺好的。”
棲南手機響了好幾次,都是電話,方言看到螢幕上閃著一個朝字,猜是朝岸寧打過來的,但棲南都沒接,前兩次直接掛了,後來直接把調成靜音,把螢幕倒扣在桌子上。
吃過飯棲南站在路邊抽菸,方言湊到他身邊,問他關於朝岸寧的事兒,方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或者是他自己瞎想誤會了,他總覺得朝岸寧回來的時間上太湊巧了,而且跟他哥之間也怪怪的。
他了解棲南,他哥對待身邊的朋友一直都很仗義,也很敞亮,小時候棲南拿朝岸寧當親弟弟對待,去哪兒都帶上他。
方言先是試探了兩句,讓棲南從中搭個線兒,帶著朝岸寧一起吃過飯,怎麼說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已經回來了,有時間就聚一聚。
棲南抽完煙,把菸頭碾滅扔進垃圾桶,就說了倆字。
不吃。
方言直接問他跟朝岸寧是不是有什麼事兒,有事兒就說出來,需要幫忙的,大家一起出主意。
棲南又點了根菸,慢慢抽著,又說了幾個字。
他就是個瘋子。
棲南自己開車走了,方言一頭霧水,他沒著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