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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與尼加拉瓜的合作遠遠不及與古巴的合作。古巴人常向我們抱怨說,馬那瓜簡直像個篩子,什麼秘密也保不住。尼加拉瓜革命勝利後的最初日子裡,不管什麼人,只要參加過武裝鬥爭就被政府當做自己人。得到美國人支援的反政府武裝猖獗一時。原因之一就是尼加拉瓜安全部門審查制度鬆鬆垮垮。我們在職務最穩定的安全官員中尋找可以共事的夥伴。也許是意識到了自己名聲不佳,這些人與我們打交道時極為詭秘,堅持在室外,而不是內政部大樓裡會晤。
我方為加強尼加拉瓜安全做出的最大貢獻是為它訓練總統和各部部長的保鏢。這幾乎成了東德國家安全部的一個看家寶。東德保鏢質量之高舉世聞名。拉美和非洲國家紛紛邀請我們派專家為他們訓練貼身警衛。一般來說,我們是有求必應,巴不得有這樣一個機會既可以幫助處境困難的盟友,又無需捲入他們國內的治安工作。此外,我們還提供了少量的技術援助,如特殊洗像和放像器材。每次我們回訪時,主人都十分驕傲地將精心保養的這些器材拿出來給我們看。送給非洲國家的物資的下場與此形成鮮明對比。
我們全力以赴相助的國家是智利。1973年9月智利軍人發動推翻阿連德總統的政變時,東德在聖地亞哥沒有任何諜報人員。兩年前,我關閉了情報局在智利的據點,派駐當地的兩個人也被撤回。不過我們並沒有因此兩眼一抹黑。年初時,我們情報局曾警告過阿連德和共產黨領導人科爾瓦蘭,一場軍人政變迫在眉睫。可他倆以為智利軍隊有著服從文職政府的長期傳統,不會插手政治,把我們的話全當耳旁風。我們是從西德諜報機構那裡得到這一訊息的。西德人在智利樹大根深,對反叛分子和中央情報局的企圖瞭如指掌。
聖地亞哥市內戰鬥最激烈的時候,&ldo;人民團結陣線&rdo;的部分領導人來到東德使館避難。他們中間最知名的要數智利社會黨總書記阿爾塔米拉諾。此前,東柏林已斷絕了與智利的外交關係。這意味著,由東德政府出面交涉這條路已經走不通。然而昂納克此時渴望擴大東德與其他國家的雙邊關係,增加在國際上的影響,因此決心幫助智利社會黨人逃出虎口。昂納克的女兒嫁給了阿爾塔米拉諾的一位同事。對他來說,逃亡的社會黨人的生死存亡不僅有著戰略意義,而且牽動著個人情感。
一場驚心動魄的大營救於是揭開了帷幕。一批最優秀的東德諜報人員從東柏林風塵僕僕趕到智利,分別查清智利各機場、瓦爾帕萊索港口以及與阿根廷接壤的公路過境點的邊防檢查情況,並臨時在阿根廷制定了一項外逃方案。逃亡人員藏在構造特殊的汽車裡被偷偷送出國。這和幫助東德人逃到西德採用的辦法沒什麼兩樣。陸上邊防站突然加強過境檢查後,這種辦法風險太大成frj又改換手法,讓東德貨輪改道去瓦爾帕萊索港停靠,將部分逃亡者藏在水果和魚罐頭的麻袋裡運上船。我們花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才把阿爾塔米拉諾救出智利,經阿根廷來到古巴,然後赴東柏林。
我們在智利的營救活動並沒有逃過美國諜報機構的眼睛。沃格爾與美國人討價還價後用蘇聯關押的異己作家布科夫斯基換回了被捕的科爾瓦蘭。智利阿連德的教訓對古巴人刺激很大。勞爾&iddot;卡斯楚告訴我,智利政變後,哈瓦那的領導人緊張萬分,擴大了全民防禦體系。同時,他和卡斯楚不再一起外出,或是在同一公共場所露面。
昔日的古巴給人以希望。今天人們卻心灰意冷。回想這一切,令人無比感傷。1985年我重訪古巴時已感觸頗多。那次訪問距我第一次踏上這個國家的土地已相隔20年。所到之處,商品匱乏,經濟凋零。古巴人民對未來悲觀失望,言談中流露出孤立無援之感。&ldo;如果美國人入侵我國,現在有誰會幫助我們?&rdo;一位古巴高階諜報官員憤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