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 (第1/2頁)
[德國]馬庫斯·沃爾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1963年,年邁的阿登納終於被迫辭職。他的繼任人維格&iddot;艾哈德邀蒙德入閣。蒙德這位堅定的自由主義者不主張他的小黨與保守黨人的政府組成聯盟。我知道蒙德同情緩和的觀點,於是勸說波斯特說服他的朋友加入政府。蒙德最終同意進入內閣,任德國事務部部長。我覺得他在這個位置上更易受到我們的影響。
我們絕對不會笨拙地直接請一位部長當我們的耳目。只要他與為我們提供情報的老友和同事無話不談,也沒有這個必要。我們甚至還給蒙德起了個化名,叫埃爾克。東德垮臺後,像這樣載有某知名人士觀點的檔案上起有化名的情況造成極大的混亂。人們誤認為,情報局檔案裡有某人的化名卡片就意味著此人自願做我們的間諜。其實有不少人處於灰色地帶,只被列入訊息來源而已。我們不想過於強求他們,擔心這樣做反而會使他們意識到不能背叛祖國,從此斷絕與我們來往。
當初我們打算從西德外交部長根舍的經歷中查尋是否有不利於他的材料時,也給他起了個化名,叫鬱金香。1989年他知道此事後十分惱火。根舍自幼在東德的哈雷市長大,對我們的手法比較熟悉。他猜到自己會是我們嚴密監視的物件,因此平時與人交往格外謹慎。我們自然查了他個底朝天,閱讀了他寫給哈雷老友和家人的所有信件。每次他來哈雷,均被置於監視之下。有人提出根舍在哈雷上學時曾與蘇聯佔領當局有染後,我們徹底調查了此事。我現在可以肯定地說,根舍年輕時沒有幹過任何見不得人的事。
波斯特應我們要求加入了自由民主黨後不久,即向我們提出一項不尋常的請求。他想成為東德統一社會黨的一名黨員。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為此徵求了熟悉黨章的同事們的意見。他們告訴我,嚴格地講,一個不是東德公民的人不能成為我們的正式黨員。連黨的西柏林支部也是作為另一個組織注的冊:西柏林統一社會黨。
我反駁說,對一個獻身於我們事業的西德人,我們黨不能拒之門外。於是破例吸收波斯特入黨。經過了兩年預備期的考驗後,他從預備黨員轉為正式黨員,成為黨內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百萬富翁黨員。我們讓他看了一眼自己小小的紅色黨證,但沒交給他,而是鎖進保險櫃裡,留在東柏林儲存。他顯得有點失望。我安慰他說:&ldo;黨證可不能走哪兒帶哪兒。萬一你的錢包丟了,落到警察手裡,發現大亨波斯特居然是一名東德共產黨員那還了得!&rdo;
鑑於波斯特認識許多商界和政界要人,我們決定給他派一名聯絡員,這樣他可以隨時把情報轉給我們。波斯特根本不認為自己是間諜,也不會接受任何秘密工作的訓練。聯絡員化名奧普蒂克,假稱當年從東德逃到西德。為了不引起外人對波俾特家裡住進一個陌生人的懷疑,他扮成波斯特孩子的私人教師。然而奧普蒂克遠遠不止是一個信使。他在波恩也有自己的關係網。此外,德國工業學院和各企業家協會裡也有他的人。除了波斯特提供的情況外,他還加入補充。以後他倆提供的情報量越來越大,我們不得不增派一名特工協助波斯特和奧普蒂克。
60年代初,我們開始為波斯特的安全感到擔心。我發現,他對自己的私人秘書諾伊曼透露了他的秘密活動。這步失著恐怕與他天真而又傲慢的性格有關。身為腰纏萬貫的企業家,僱有成乾的職工,擁有數棟別墅,還有一架供他驅使的私人飛機,他以為生活就該稱心如意,手下的人就該忠貞不貳。可他錯了。
不過迄今為止,一切還算順利。我和波斯特常常一連幾個小時探討如何引導產業界和兩個德國之間的貿易,克服波恩政府奉行的哈爾斯坦主義設定的障礙。根據這一主義,西德不給予任何承認東德的第三國外交承認,迫使他們兩者之間必選其一。如此一來,大批國家紛紛卻步,只有親蘇聯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