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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南閃亮著一張臉看著雲涯:“莫不是昨日被我猜中了?”
雲涯一愣,半晌回憶過來水南昨日看著他下襬夏暖嘔出的血說的話,臉黑下來。
雲涯咬牙:“沒有的事,她亂說,你們也猜不到麼?”
水南一臉失望:“我還以為你終於開竅了呢!哎!”
雲涯捏了捏眉心,道:“這些先不提,若是不想安陽王帶著人踏平我們踏雲樓,還是快去準備聘禮罷,我明日親自去請罪兼提親。”
“請罪?”
雲涯叱道:“你覺得小暖這般說了,安陽王不砍我砍誰?難不成我還讓她一個人回府去請罪?!”
水南愣怔半晌,答:“我忽然覺得你今天特別算是個男人!”
雲涯不想生氣,只道:“金銀珠寶就算了,你找著些以往私藏的好東西裝幾箱,那年我們去東海挖出的珊瑚也拿上,依照蕭羽那個樣子,你……你看著辦吧。”
水南喜滋滋道:“這你就沒我清楚了,你素來用不了多少,我保管讓安陽王和蕭羽也挑不出錯處來!不不、肯定得滿意。”
說完似是想到了什麼,下去了。
皇宮中。
王公公一行夾著尾巴趕回,大家都不敢怠慢分毫,一路往著太后的宮殿去了,另一路往著御書房去了。
皇后正在太后的宮內惴惴等著結果。
王公公一來就跪下疾呼:“奴才該死,未達成使命,太后息怒。”
皇后柏漫心尖一顫,急道:“莫不成他選了公主?”
王公公連忙搖頭道:“皇后莫急,雲大人沒有選那道聖旨。”
太后悠悠道:“總不成選了另一位一道上繳明光甲罷。”
王公公低頭:“奴才該死,今日、今日並未宣旨。”
太后:“怎麼,小小一個雲涯你們都搞不定,你跟了我大半輩子,哀家要你何用?”
王公公心頭苦水直冒:“實在是、實在是情非得已,需要陛下和太后商榷。”
太后蹙眉:“你說。”
柏漫也惴惴看著王公公。
王公公虛虛抹一把額上虛汗:“今日奴才去宣旨,一到踏雲樓,夏暖郡主就給了奴才們好一通下馬威,奴才們實在是不敢多說,明光甲那道聖旨被夏暖郡主指著說陛下要收回成命不是一言九鼎之君,奴才們哪裡敢宣,而、而……”
太后細細思量,道:“那道聖旨是有不妥,可哀家的懿旨也就是賜個婚,怎的,還能礙著誰不成?”
王公公伏身疾呼:“這差錯就在這兩道旨意之上,夏暖郡主說、說……說她已是和雲大人有夫妻之實,讓奴才們回來問太后陛下,若是郡主亦或是公主真要進門,以後名分該如何算,她做大做小,萬一、萬一這要是珠胎暗結,算是嫡子還是長子?”
太后和皇后皆是一愣。
太后捏著佛珠的手一頓,長長嘆了口氣,胸中壓抑著一番難耐。
柏漫道:“太后,這、定是郡主說笑的罷,夏暖妹妹本宮看過,哪裡是這麼孟浪的……”
話沒說完,太后輕斥一聲:“夠了。”
柏漫不敢多言,惴惴看著太后神色晦暗。
太后道:“哀家問你一句,之前你知道不知道夏暖和雲涯走的親近之事?”
太后直視柏漫,柏漫低了低頭,底氣不足道:“柏林提過一句。”
太后一口濁氣吐也吐不出,捏著佛珠轉了兩圈,緩緩開口:“你是個有身子的人,不該操持這些瑣事,雖說你信柏,可你進了我夏家就是我夏家的人了,柏家也只是你孃家,哪有外嫁的媳婦插手孃家的事情的,這一個月你回宮好好養胎罷,柏林的事情,別管了。”
柏漫愣愣:“太、太后,那是我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