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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館後臺的化妝室,景瀾換好領班給的舞裙,看著鏡中的自己,酥胸半露,濃妝豔抹。
她對自己身材還算滿意,沒有羞恥的心理,只不過裙子太過露骨,雖好看,但也豔俗。她穿不習慣,好在她只答應克林曼只給她頂一個晚上的班。
時間到了,領班前來招呼姑娘們上場。看到妝後的景瀾,她忍不住誇了一句:“你真漂亮,待會客人肯定會給你更多的小費。”
起初,她以為這個東亞女子寡淡的五官不會有什麼驚豔感,事實上她想錯了。妝後的她有著別樣的風情,眼尾微微上挑,有種不屑的慵懶感,在清一色歐式大雙的人種中,也算是一種特色。
景瀾可不稀罕什麼小費,她只是來頂班的,跳完舞,她就回家。
今晚來酒館的人有點多,上臺前領班給她們囑咐了幾句。
要笑得嫵媚。這句話領班說的最多。
待臺上那群舞娘下來,輪到她們這批人上場了。
景瀾不會她們的舞步,只能瞧著前邊的人,一邊看一邊模仿。她慶幸有個名媛母親,是她舞蹈的啟蒙者。母親在她小時候教她一些舞會上的基本舞步,以至於她舞蹈動作看起來沒那麼僵硬。
即使不看臺下,景瀾也能感受到臺下的人投來的目光,充滿慾望的目光,至於他們看哪裡,不言而喻。但她還是要扯出自以為很嫵媚的笑容,笑不好,她怕領班扣工資。她唯有希望時間過的快些,讓她趕緊下班回家。
“我百忙之中抽空從維也納趕過來慕尼黑探望你,夠意思了吧?舒爾茨。”安德烈搖晃著酒杯,看著臺上打扮豔麗的舞娘,隨即將啤酒一飲而盡,“給我說說,你十五歲遠走蘇聯,在那遇到什麼趣事?比如說,女人?”
“女人?安德烈,我在蘇聯整天與飛機打交道,要麼就是男人,雷夫和洛德那兩小子,一個天天跟我說有關機械維修的原理,一個就是對我說子彈要怎麼射得遠。對於女人,你得去問萊斯,他對這方面深有造詣。”他看向安德烈,這年僅二十歲的維也納警官,出了名的英俊多情,“你可以去找他探討一下對女人的心得,我的話,我只能跟你討論飛機怎麼起飛。”
“哈哈哈。”安德烈大笑起來,“舒爾茨,我強烈懷疑你的性取向,我認識你這麼久,沒見過你身邊有過女人,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男人?”
“安德烈,你要不想臉出現淤青讓你遠在維也納的情人們心疼的話,那你給我閉嘴。”舒爾茨威脅,目光重新定在舞臺上。
在觥籌交錯間,臺上跳著舞的中國小姐,還在扯著僵硬的笑容,她不會以為自己此時笑得很好看吧?
中國小姐隨著音樂舞動著身體,他不得不承認她的身姿極為曼妙,她扭動著水蛇似的腰,一晃一晃的,柔若無骨。不過他一眼看出她對這些舞蹈不熟,好像是被臨時派上用場的。
她的舞並不專業,卻也有隻屬於她的獨特的風情。
他早就發現她了,從她登上臺開始,即使她化了濃妝。只是,她怎麼出現在這裡?他記得媽媽跟他說過,景小姐是個學生。
安德烈舉著酒杯在舒爾茨眼前晃了晃,他才回過神來。
“喂喂喂?終於看上了哪個女人了?喊你那麼多次都沒反應。”他順著舒爾茨的視線看去,“東亞女?還是我們的舒爾茨品味獨特啊。”
舒爾茨收回目光,拿起桌上的一杯啤酒喝了一口:“她是中國人。”
“中國?你認識?”
舒爾茨點頭:“我的租客,只是不知道怎麼會在這裡,她明明是個學生。”
安德烈唏噓:“世道不容易,她估摸著是想來賺外快吧。”
聞言,舒爾茨剛想放下酒杯的手頓了頓,然後說:“也許是。”
一舞跳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