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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膝蓋彎了彎,兩腿摩擦著錯開位。
換了衣服,鹿呦腳不停歇地去了前臺,詢問還有空的鐘點房,定了一間。
她疲乏地把自己扔上床,卻是翻來覆去沒了睏意。
閉眼,腦海裡是剛剛那一幕黑與白的極致糾纏。睜眼,是還沒忘卻的夢交織著這兩個月的相處細節。
心跳和思緒一樣亂得沒有章法
她臉色像面朝的那堵牆一般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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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鐘點房窩了兩個多小時,直到鬧鐘響起來,鹿呦起床洗漱了一番,訂了早餐送到小四合院,磨磨蹭蹭地晃悠回去。
走了不長的一小段路,做了一堆心理建設。
小院西廂房傳來談笑聲,陳菲菲她們都已經到了,或站著將民宿小推車上的早餐放上桌,或坐著困得東倒西歪。
同之前的幾個早晨差不多。
區別大概就是,之前是她坐等著其他人過來,枕著奶奶肩頭閉眼小憩,奶奶一念叨她晚上不睡白天不醒,她就歪靠到月蘊溪那側,遞過去一個眼神,月蘊溪就會幫她找兩個藉口搪塞過去。
直到有一回,奶奶小孩脾氣地說:“你就慣著她吧!”
黎璨阿婆笑說:“姐妹之間都這樣,我們家那倆也是,我那閨女一說之之,梨子立馬就去護著了。”
“你那倆是堂姐妹,肯定親呀。”奶奶睨了她倆一眼,哼了聲,“不過這倆也差不多了,慣得跟親妹妹沒什麼區別勒!”
“不是親的呀,這關係還蠻好的。”
奶奶後來是怎麼解釋
() 的(),鹿呦昏昏欲睡沒認真聽?[((),只記得從那天之後,月蘊溪不幫她說話了。
那時以為是月蘊溪怕奶奶不開心,現在卻是品出了另一種蛛絲馬跡。
“怎麼了?在那兒傻站著。”奶奶催她進屋,指了指身側的空位說,“過來坐哇。”
鹿呦順著奶奶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眸光不由自主地往另一側稍稍一瞥。
月蘊溪眼睫輕抬,隔著一桌的距離,對上她的視線。
不過幾秒,鹿呦倏然瞥開了眼,接著反手關上了門,手指尖蜷縮了一下,恍如思想掙扎的外在痕跡。
她還是坐到了那個位置上。
“一大早地去哪兒了?不見人影。”奶奶問。
鹿呦摸摸鼻子回說:“出去隨便逛了……逛。”
中間微頓了頓,因為有碗盤被挨個遞放到了她面前。
碗裡是不加香菜的鹹豆腐腦,表面撒了蝦皮、榨菜碎和酥黃豆,紅通通的油辣椒抹在滷汁上;盤中是表皮透紅的生煎包,一看就是包了蝦仁的;小碟子裡是加了蔥、蒜、小米辣、油、鹽、醋的蘸料汁。
都是她偏好的口味。
鹿呦愣了一下,抬眸,只見月蘊溪前傾身體伸長了手,從對面拎起兩杯豆漿。
確認了其中一杯貼的標籤是無糖,月蘊溪將另一杯推向鹿呦。
她神色很淡,動作隨意,彷彿只是順手為鹿呦拿了一杯而已。
鹿呦說了句謝謝,隨後,注意到杯壁標籤上的“多加糖”,神情稍怔。
月蘊溪瞥了她一眼,神情更淡,連調侃也是,“不客氣,小匹諾曹。”
鹿呦一僵,這回是真呆怔住了。
有那麼一瞬,她都快懷疑早晨離開時,月蘊溪已經醒了,但轉眼瞥見自己剛剛忍不住摸鼻子的手,打消了這個念頭。
奶奶叨叨了她兩句,就跟黎璨阿婆閒聊上了。
月蘊溪看著她問:“所以早上到底去哪裡了?”
鹿呦指尖動了動。
她思考,強壓著手是不是就可以面不改色地說謊,然而話到嘴邊,手卻是不自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