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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過來。】
訊息剛發過去,雲竹那邊直接撥了個語音通話過來,鹿呦接通後,手機裡傳來的卻是陳菲菲的聲音。
“你沒事吧,呦呦?”陳菲菲問,“你那邊怎麼有水聲啊?”
“沒什麼事,就是被開水燙了一下腳踝,在用涼水衝腳呢。”鹿呦屈起腿,縮到面前看了看腳踝,
可能那人拿著保溫杯過來時,水溫降了點,也可能是她降溫及時,沒起水泡。
陳菲菲緊張地問:“嚴不嚴重?”
“不嚴重,已經好一點了。”鹿呦問,“你跟雲竹在一起麼?”
陳菲菲支支吾吾地應了聲。
平時這個點,陳菲菲都還沒起床,這會兒卻是和雲竹在一起。
聯想兩人曖昧的關係,感覺是已經有了質的飛躍。
鹿呦沒多說什麼,只又提醒了一遍:“你跟雲竹說一聲,別忘了去接機。”
“嗯嗯,她已經安排司機去了。”
捕捉到外面響有警車的聲音,鹿呦打了聲招呼:“警察到了,我先掛了。”
結束通話後,她關了水,往腳踝上抹了厚厚一層藥膏,換了雙穆勒鞋出門。
警察登記了個人資訊後,將她和保鏢還有胖子一併帶去了派出所。
做筆錄、調監控、以及漫長的狡辯扯皮,在調解室裡呆了近兩個多小時,最後查了胖子有前科記錄才定性情節較為嚴重。
胖子被扣下,鹿呦和保鏢做完筆錄便離開了。
臨走時,胖子不顧警察阻攔,跟著他們出了調解室,站在臺階上,對著他們吼了句話。
聲音很大,吐字卻是像蜘蛛吐絲帶了粘液,含含糊糊的,口音也很重,像是純正的方言。
鹿呦注意力都在上面,沒看見派出所大門口停下了一輛黑色賓士。
對於胖子的話,她一個字都沒聽懂,但保鏢聽懂了,扭頭提醒警察說:“他們這可能還有什麼組織哦,他說搞他沒用,還有別人!得好好審審他!”
鹿呦眉頭一跳,恍然想起,那天去錦緞坊的路上接到的騷擾電話。
手機那頭的人雖然用了變音器處理了聲音,但髒話罵得很清晰,沒有一丁點的方言口音。
幾乎是她在想起這件事的同時,手機振了一下,接收到一條將她照片p成黑白遺照的彩信。
鹿呦頭皮一陣發麻,轉身朝那胖子看了眼。
對方賴坐在調解室門口的臺階上,一雙死魚眼盯住她,雙手從額頭開始往下撓,撓過臉頰定格在下巴,而後,像演示煙花綻放一樣,張開五指,無聲說:嘭!
好像在看著她幻想著毀了她的臉。
最後,胖子開懷地笑出了聲。
初秋季節,又逢未出太陽的陰天,空氣裡裹著青潮,隨風鑽進大衣衣領,是透過脊背的寒涼。
鹿呦握緊了拳頭,咬緊牙關,沒讓自己流露出畏怕的神情。
“呦呦。”身後傳來熟悉的、像水流淌過平原的聲音。
鹿呦此時的神經幾乎是繃到了極致,乍一聽月蘊溪的聲音溫和地叫她的小名,恍惚間,甚至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直到她慢吞吞地轉過身。
兩步遠的伸縮門外,月蘊溪一身白色大衣,披著秋日暖橘色的陽光,長身玉立,及腰的青絲打著卷,被風揚起,纏上溫潤中緊繃的嗓音。
“過來,呦呦。”
彷彿有了勾人的效應。
鹿呦不由自主地,踩著鼓譟的心跳,朝月蘊溪走過去。
心裡的恐懼還沒褪下,又新添了訝異的情緒,她驚到失語:“你……”
知道她想問什麼,月蘊溪平聲解釋道:“雲竹都跟我說了,剛回了一趟藍灣,奶奶說你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