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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的關係,所以我有時候會給她點贊回覆,那就是句玩笑話而已。”
鹿呦閉目,不忍一句一句對峙將所剩不多的體面都撕碎,“她給我看了你們全部的聊天記錄。”
陶芯:“……我承認是我沒注意分寸和邊界。”
鹿呦睜開眼,眸中劃過痛色:“陶芯,我給你留面子,你能別把我當傻子麼?”
“那你是什麼意思呢?”陶芯理直氣壯中帶了三分無辜,“你既然看了聊天記錄,就應該知道我和她什麼關係都沒有啊,你是有看到我叫她親愛的,還是……”
“原來……”鹿呦蹙緊眉頭,打斷她,“只要聊天記錄裡沒有實際確認關係,就可以歸類為沒注意分寸和邊界。”
陶芯呆愣住。
為鹿呦話音裡不加掩飾的失望,也為她從未有過的冷然似結霜的語氣。
陶芯也冷了態度:“那不然呢?你咬定我出軌了是麼?”
鹿呦氣笑了,笑著笑著生出濃濃的酸澀感,她低啞道:“我們分手吧。”
那段陷入了靜默。
片刻後,陶芯長長抽了一聲,委屈又可憐:“我承認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保證下次一定注意,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她很會示弱。
多大的怒氣,面對這樣的態度,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在今天之前,鹿呦一聽心就會軟。
可現在,只有疲累,她長嘆了口氣:“你還記得年初你冷落我的時候,我跟你說我好像感受不到你的愛了,你是怎麼回我的麼?”
陶芯陷入了沉默。
“你解釋說是因為工作忙才忽略了我。”
“結果是忙著和別人聊天。”
“你承諾說你下次一定注意。”
“結果就是這麼注意的。”
手機那端安靜到彷彿電話已被中斷,鹿呦聲音逐漸低輕:
“我已經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了。”
陶芯執拗地:“我知道你現在在氣頭上,明天我給你送票,我們見了面好好聊聊好麼?”
鹿呦垂眼看著潮溼的路面。
坑坑窪窪,積水裡盛著五彩斑斕的霓虹燈撒下的碎光。
雨滴落下,暈出斑駁的漣漪。
像被打碎的一面鏡。
“我該說的已經說完了,就到此為止吧。”
一句話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鹿呦顫著手結束通話電話,雙腳彷彿被定在原地,抬不動,走不了。
心裡好像有什麼被剜空了,又疼又茫然,
頭頂罩過來一片傘狀的陰影,鹿呦側目,瞥見到熟悉的黑色西裝褲料。
月蘊溪站定在她身側,白淨瑩潤的手握著傘柄。
柄端是手工雕刻的長頸鹿頭。
鹿呦微愣了愣。
小學門口曾有個老爺爺賣傘,手柄都是爺爺自己雕刻的動物頭,她很喜歡,攢錢買了三四把,家裡、包裡、學校到處塞,下雨天見同學沒帶就大方借出去,最後竟是一把都找不著了。
想再買,卻得知老爺爺已經過世。
後來和陶芯提起,沒多久,陶芯就送了她一把,說是專門找人定製的,她倆一人一把。
沒想到月蘊溪也有。
她垂眸看著傘柄,月蘊溪也在靜靜看她。
密密匝匝的雨絲落下,滴落聲由遠及近,敲擊音與滑音不知道奏著讓誰傷懷的曲。
鹿呦滾了滾喉嚨問:“蘊溪姐姐怎麼到這邊來了?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麼?”
說話不急不緩,聽著清晰冷靜,神色看起來也是平淡如常,像沒事人一般。
可越像,越讓月蘊溪覺出平靜下的壓抑逞強。
月蘊溪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