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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不厲,迎在臉上仍如刀割。
今年這寒冬似乎特別長。
回到太師府中已近子時,秦承澤還在屋裡等著。
他隔著鏤空窗欞觀月,聽聞她推門進來的聲音,轉身眸間柔柔暖笑。
“阿辭,順利嗎?”
清辭一邊解下蒙面黑布,一邊道:“順利。”
“傷口有沒有裂開,再上點藥吧。”秦承澤伸手便要幫她解腰封。
清辭皺眉,“我去趟皇宮恐怕比你上個茅廁輕鬆。”
秦承澤的手被她推開,尷尬道:“你一個女子,不要把茅廁掛嘴上。”
他又說,“阿辭,傅詩妍總在城外不是個辦法,後日她搬進府裡來住,你萬事避著她點,沒事可以去城裡玩。”
說著,他掏出一張銀票,塞到她手裡。
五百兩。
清辭有點兒咋舌,秦承澤這樣闊綽倒是頭一回。她沒有推辭,折了兩下便塞進兜裡。
打了個哈欠。
“公子回去吧,這天怪冷的,早些暖被窩去。”
秦承澤目光灼灼看著她,“天是怪冷的,阿辭給我暖被窩吧。”
清辭的胃又被倒騰了一下。
從前他不是這樣,近來他好像特別急切。
“傷重,想好好休息。”
秦承澤眸中的光黯淡下去,“那等你傷好。”
他走到門口,又回過頭,提了個警,“府裡下人打架你別去摻合。”
“別人欺我呢?”
“你是我身邊的人,沒人會欺你。”
“公子說的是。”清辭點頭。
從前不會有人來欺她,今後不同。白日裡秦承澤對她不管不顧,府裡那麼多雙眼睛都看到了,今後誰還能把她當回事。
有一點可笑。
他來時聲聲承諾不會再有下次,大概是這一個時辰的夜風,把他給吹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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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入府了,清辭,一塊兒去瞧一眼嗎?”
這一天,清辭感覺很煩,在院子裡掃個地就來了三撥人約她去看郡主。
到這第三撥人,春喜也忍不住了,“要去你們去,沒了清辭你們是覺得沒趣是不是?”
對方被這一說,面上掛不住,也只對她翻了個白眼。
“好心約你們看熱鬧而已,不領情就罷了。”
“我他媽謝謝你好心。”春喜舉了舉手中掃把,對方立馬落荒而逃。
等人走光了,清辭掃完了地,攬過春喜的肩膀,“想不想上街玩玩去?”
她掏出一包裝滿碎銀的錢袋子,春喜眼睛都直了。
清辭笑著說:“我請客。”
“你哪來這麼多錢?”春喜激動得聲音微微顫抖。
“做大公子的貼身婢女,你以為是白做的啊。”清辭拋起錢袋子,穩穩接住,“春喜,想不想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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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陵城的滿街琳琅間,春喜全程都在尖叫。
“啊啊啊啊啊這個好!啊啊啊啊啊我好喜歡!”
半月形的拱橋上,春喜啃著大餅,瞧著橋底下游來游去的花船評頭論足。
“你看那個肥頭大耳的老頭子,抱著的姑娘不過豆蔻模樣,太噁心了。”
“那不是張大人的公子嗎?他跟孟小姐的婚事成了?都在一塊兒遊湖了。”
“哎呀,那個……”
春喜的手指在指向一條從遠駛來的遊船時,聲音戛然而止。
清辭也看到了,
南淮郡主站在那船頭,一襲蜜合色縷金裙裳,眉目如畫,風姿清雅。秦承澤抖開手中白狐大氅,披上她肩頭。
他們相視而笑,郎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