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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看完,她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失態。難怪,難怪宸哥哥一直仿若無事人一般出現在眾人面前,哪怕後來柳大哥的屍首失蹤了,也沒一句話。
&ldo;除了最後那句,其他的,他先時都說過。真是,死了還放心不下。我哪裡就那麼不讓人省心了。&rdo;君墨宸嘟囔著,看似在抱怨。
君捻雪亦是笑了,你若好好的,他在九泉之下自然安心。
&ldo;對了,下次若你碰到小樳,幫我問她一句,為何不告而別。&rdo;君墨宸說著,便將君捻雪手裡的信箋搶了去,又催她回去。
&ldo;你說這世間的刑罰,哪一種最讓人痛不欲生?亦或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do;躺在床上,君墨宸忽然想起那年柳逸清問他的話。
其實,梳洗凌遲鋸割三種不過是身體之痛,若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這樣的刑罰,只有相思罷,而且是這種思而不得的相思。
逸清,相思不是刑,卻比極刑痛。
是我不好,故而此生甘願受罰。
&ldo;這都第七天了,怎麼還沒醒過來。&rdo;柳樳一邊說著,一邊來回走著。
師溪看她來回走個不停,自己心裡本來也心急,便忙上前把她按在椅子上,&ldo;我說你能消停一下麼,你也不看看,他那一劍割的,那哪裡是演戲,分明就是不想活了。&rdo;
&ldo;呀,誰讓宸兄也是個武藝高強的,若不那樣,怎可能瞞得過去?唉,你說他今日會醒來麼?&rdo;柳樳心裡越發的焦躁。那日她趕去看時,又不敢動作太明顯,畢竟身旁還有一個君捻雪。
師溪倒了杯水遞給她,&ldo;你呀,你還是別再這裡嚷嚷了,小心柳兄醒了,第一個訓你。把水喝了,去隔壁將《心經》抄一遍再過來。&rdo;
柳樳瞪了他一眼,氣呼呼的將杯中之水飲盡,又氣呼呼的走到隔壁去了。
師溪見她走了,這才對著床上躺著的柳逸清笑道,&ldo;柳兄還準備躺到何時?&rdo;
&ldo;你何時發現的?&rdo;柳逸清動了動右手,又試著握了握拳。一動不動的躺了這些日子,整個人都僵硬了。
師溪笑著倒了杯水過去,&ldo;梅花溪可不是白叫的,你瞞得過他們可不一定瞞得過我。&rdo;
是麼,瞞過他了。柳逸清心裡一沉,恍惚之中還是那日的情形。
劍出鞘,唯獨他說了不要,他看出來他要自刎了麼?
依稀記得他說他記得,唉,記得便好。只是難為他了,看著自己&ldo;死&rdo;在他懷裡。
師溪扶著他坐了起來,又將水遞了過去。
&ldo;宮裡的事情我不大清楚,你若想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一會還是問小樳好了。只是那日你和小樳是一起消失在皇宮的,卻也奇,宸兄竟不曾派人來尋你。&rdo;師溪待他喝了水,這才對他說道。
柳逸清愣了一下,不曾派人來尋,&ldo;他有他的意思,罷了,我一會問小樳吧。&rdo;
想來是認為柳樳帶他走的,故而也沒敢來阻攔。這樣也好,省的麻煩。
只是他好像是哭了,卻也不知現在如何了。
他會好好的吧,娶妻,生子,忘了他。畢竟是君王,怎可能沒有三宮六院?
柳逸清想著,輕嘆了口氣,一開始就不該答應他留下。若是仇了便離去,後來也不會出這檔子事。至少,相互不必這麼難過。
&ldo;對了,柳兄,那日商議時我便說了,下手輕點。若不是那碧落魂確實是奇藥,你這會真真黃泉見了。&rdo;師溪當初見了柳逸清脖頸上的劍痕便說待他醒了一定要問問,這便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