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第2/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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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海東青俊疾飛來,到朱雀橋上空時向下急墜。
玄白抬頭看著眼熟,還愣了一下,見它撲扇著長翅往主子身上撲,心道不好,忙嘬唇打個響哨。
謝瀾安已呼哨一聲,抬高手臂。她未戴架鷹的膊套,那隻海東青落下時乖覺地收起爪尖,神氣盎然地立在謝瀾安小臂上抖摟翅毛。
“郗少主也太亂來了!”玄白嚇出一身白毛汗。
謝瀾安從海東青足爪的信筒上拆下一張紙箋。
她與郗符未分道揚鑣時,兩人閒來也鼓搗過一些玩意兒,這隻信隼也不算郗符養的,也不算她養的,只是訓成識得兩人氣味,作為朋友之間的玩笑之物。今日突至,必有緣故。
她展開紙,只見上書:“廷尉已前往朱雀,拘賀。”正是郗符筆跡。
旁邊又有一行蠅頭小字:“不是助你,所欠生辰禮補上,你我兩清。”
旁邊又有幾個墨團,是寫至一半又被抹去的。謝瀾安見信半點不急,反而舉箋迎著日光,非要看個究竟,勉強辨認出五個字是:
“他文樂山能——”
謝瀾安哈哈大笑,團了紙團,放了飛隼,轉頭對賀寶姿說:“校尉信我,你先去謝府暫避風頭。我這就入宮求見太后,先將你身上的欺君之罪銷了。”
這便是賀寶姿女扮男裝和謝瀾安女扮男裝的不同之處。
謝瀾安之事影響甚廣,但她至少不是官,律法便管束不著她,反觀賀寶姿東窗事發,便很可能賠上性命。
天大的禍事在謝瀾安嘴裡,卻也不過爾爾。賀寶姿眉開目霽,重聲道:“大恩不言謝,娘子救我全家,我以性命為報!”
謝瀾安再令肖浪帶上驍騎兵,去往賀府,嚴防事情解決前官署去尋釁。
將分道時,她看看賀寶姿的頭髮,抽出自己頭上的長玉簪,衝她攏攏手。
賀寶姿微怔,遲疑一下,就著她的手低頭。
謝瀾安指尖靈活地收攏女子一頭烏髮,幫她挽成個髻。
有時候萬句剖心言語,不如一個暖心舉動。足有五年未敢與生人接近的賀寶姿眼皮子輕顫,終於在此刻,放鬆了肩上的千鈞重負。
原來不止有她一個與世俗扞格不入的女子,走在這條路上。
謝瀾安挽得,抬目欣賞了幾眼,滿意地點頭。隨即乘車入宮。
“昨日主子過生辰,也未見笑得如此開懷……”留下的玄白望著車輿遠去,摸摸鼻樑,莫名跟著開心。
轉眼看見賀寶姿,他真樂了。
賀寶姿若有所感,拾起地上長刀作鏡,一眼望去,滿心激盪的情懷都……沉默了。
她頭頂的那團黑鬏鬏,說士冠不像士冠,說女髻不是女髻,紮實實地扭成一團,倒是不怕釘釘子找不到錐子了。
謝娘子真是事事別具一格,深不可測啊。賀寶姿橫刀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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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謝瀾安入宮以前,一大清早,庾洛神已進宮告過一回狀了。
當時庾太后方盥漱畢,聽侄女忿忿不平地說了半晌,扶著溱洧手背看她一眼,慢聲問:“哀家讓你主持宴會,你便是這樣用心的?”
庾洛神聲音一滯,趕上前攙扶姑母,眼裡見了淚光,“侄女不敢邀功,但侄女操辦筵席的規格,酒水饌餚,絲絃歌舞,並未虧待那謝瀾安。只是一時興致,想給賓客們助助興罷了,沒想到謝娘子非但不領情,還搶侄女的人,打侄女的臉面!侄女失了體面不打緊,可侄女背後是姑母,她可有將姑母放在眼裡啊?”
庾太后神色莫明,“你待如何?”
庾洛神足足恨了一宿。那個讓她一想起心就癢的漂亮尤物,倔了這麼久,還不肯讓她上手,卻敢膽大包天跟別人走!
她早在進宮路上就想好了,此時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