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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許願這手忙腳亂的窘迫樣,芳菲就忍不住幸災樂禍,還笑得肆無忌憚。
正準備再調笑一翻,忽見水榭邊的宋玉和潘安突然轉過身去,低眉頷首異口同聲喚了句:「殿下。」
殿下?
芳菲:「!!!」
是蘭陵王!
衛玠和許願亦是一驚,還沒來得及轉身問安,一襲廣袖長衫的高長恭已行至他們面前。
衛玠面向著高長恭,眼角餘光卻一個勁地在往水池瞥,就見在高長恭到來的前一刻,蓮池裡的人一頭扎進了水裡,只留下細微到幾不可見的漣漪。
月色雖然明亮,但畢竟是晚上,又有大片蓮葉作遮擋,應該是看不出什麼來的。
若讓高長恭知道芳菲之前是在做戲,明明自己會游泳,卻故意讓高長恭去救她,不知會是什麼樣的後果,還是不要暴露的好。
高長恭看了看戰戰兢兢的衛玠兩人,最終視線落在了許願身上,「你們都在這,怎不見王妃?」
平日裡,芳菲和許願那都是形影不離的。
「她……她……」許願低著頭支支吾吾了半天,卻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顯然她是不善於說謊替人打掩護。
但是這裡只有許願和芳菲最親近,最有可能知道她的情況,其他人都不好說。
可是許願越是說不清楚,就越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就在她萬般為難之際,身旁卻響起一道溫厚的聲音:「殿下,子淵記得許姑娘來時說王妃白日裡受了驚嚇,正在蘭院休養,想必許姑娘是一時太過緊張,忘了措辭。」
許願側頭向聲音的主人看去,剛好看見宋玉那張帶笑的側顏,燭光襯得他的臉愈發柔和,竟莫名讓人心安。
許願愣了片刻,隨即一連點頭附和。
見此,高長恭緩緩移離了視線,沒再多問。
衛玠暗自鬆了口氣,心中卻又同時泛起擔憂。
因為高長恭一直站在水榭邊緣望著蓮池,而據衛玠觀察,這一面池水只有兩處可以上岸的地方,但不巧,都在高長恭的視野範圍之內。而且那兩處蓮葉稀少,根本無法作遮掩,也就是說芳菲沒法偷偷上岸。
好在池中蓮葉很多,她可以悄悄浮出水面躲在蓮葉下,不至於在水裡憋死。
許願剛喘口氣,卻又見高長恭瞧了一眼她手中的蓮花,忽然發問:「你手裡這蓮花是剛摘來的吧?池水幽深,你是如何摘花的?」
岸邊伸長手最多也只能夠到蓮葉,而蓮花都離岸邊較遠。
許願低頭一看,蓮花的花瓣下方以及莖部都還有未乾的池水,這可就讓許願犯了難。難道說她會水,特意跳進蓮池裡摘的?可她的衣服是乾的不能再乾的狀態,這樣的說辭可信度不高。
剛好許願不善於扯謊,高長恭就偏生抓著她發問。
「殿下,是叔寶看這荷花開得正旺,想摘一朵送給許姑娘,所以……」衛玠欲替許願解圍,思索了半天,賠著笑臉抬手一指靜立在一旁的潘安,「所以我就請潘大哥幫我摘了朵荷花,殿下有所不知,潘大哥不僅才華橫溢,武功也很卓越啊,稍微施展個輕功就摘來了花!」
衛玠一邊說著,還一邊悄悄對潘安使眼色,欲求他配合。
突然被點名的潘安卻並未有過多的驚訝,依舊面沉如水,只是淡漠地看了眼衛玠,而沒有出聲反駁他的話,就等同是預設了。
高長恭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再繼續追問下去。
衛玠長舒了口氣,還好高長恭只是點到為止,沒有讓潘安當場演示一番,否則還真不知道如何收場。
潘安看上去不近人情,卻也懂得配合,衛玠對他的印象又有了新突破。
趁高長恭不注意時,衛玠就向潘安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而後者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