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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胡教頭不可能跟他回到京裡來,許陽只能自己鍛鍊了,打了套太極又舞了陣子劍,身上薄薄的出了一層的汗,跑回房間重新洗漱了一下,換了衣服,便跑到許太太的院子陪她吃飯。許太太如今年紀大了,睡的越發的少,早就起來了,正帶著老花鏡拿了件衣服在縫。許陽嚇了一跳:“媽,你怎麼動針線了?仔細別紮了手。”許太太手上沒有停,慢慢的說:“昨晚上收拾東西,竟在櫃子裡找到你爹年輕時的幾件衣服,我看到這件兒上面破了個洞,順手就給補補……”許陽心裡一酸,這個老宅裡有太多關於許大先生的回憶,許太太回到這裡,見景生情是一定的,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靜靜的坐在母親身邊看她慢慢的一針一線的縫著丈夫生前的衣物。他十分理解母親的心情,他自己何嘗不是對紫萱的遺物視若珍寶,收拾整理全都親手去做,不肯讓別人動上一下。
母子倆吃過早飯,許陽便趕緊讓人備馬,匆匆的趕去送洪秀全。洪秀全現在身體也不是特別好,畢竟這年頭不能輸血,撞了那麼一下子可得正經的養上一年半載才能養回來,故而來送行的老鄉同僚們也沒準備搞的太鬧騰,只是送出了城門,在個茶鋪子裡以茶代酒的挨個敬了他。別看洪秀全是被皇帝貶了的,可他的名聲如今卻是好極了,許多他在翰林院上司同僚幾乎都跑來了不算,連別的部門的官員都過來了好幾個。許陽杵在洪秀全身邊幫他招呼朋友,倒是很顯眼,一引薦,便有人驚呼:“原來是揚州許懷鄉,怪不得生的比少麗還要俊上三分……”許陽聽到話頭兒正準備謙虛兩句,可聽到後半截頓時哭笑不得,這可怎麼說,說自己長得其實沒洪秀全好看?
文人們送行總是喜歡吟詩作賦抒發一下感情,這會兒自然不能免俗,這邊一首一首的吟詩,那邊各自的書童隨從便在那裡攤紙磨墨飛速記錄。許陽牙疼極了,誰說京裡文風不如揚州的,看著一個個酸的!也難怪這年月便是再窮的書生,但凡有點餘錢也得買個書童,這麼多寫字的傢伙事兒總不能自己揹著吧?
許陽的書童也很敬業,和順跟二喜都十八九歲的大小夥子了,跟慣了許陽,做事麻利極了。別人是主人吟詩書童記錄,自己家的主人的詩是很一般的,到哪裡都是用字撐場面。所以他們很乖覺的鋪開了一大張玉版宣,等著許陽揮毫。果然輪到,不等許陽開口,洪秀全便笑道:“明燦可莫要作詩引我落淚的,快快與我留幾個字兒!萬一我哪日窮的叮噹響了,你的字兒還能賣上點銀子救急不是?”眾人一陣大笑,許陽便笑問道:“你都這麼說了,我只好獻醜了,不知道你想讓我寫什麼?”洪秀全又趕忙加上一句:“寫成橫軸,橫軸好賣!小篆或者隸書都成,千萬別寫狂草,你狂草寫的最難看了,一定賣不出去……”許陽佯怒道:“我偏給你寫狂草!”說罷果然刷刷刷的一首李白的出來。眾人先是被兩人說的話逗得笑個不停,緊接著便被許陽的字給鎮住了。
這年頭擅長書法的人其實不少,可有點名氣的一般歲數都小不了,能稱得上大師的沒幾個還活著的。而許陽的字兒是出名兒,但是在諮詢不發達的這個時代,傳到京裡的墨寶還真沒幾幅,一般都被私人收藏了,哪裡見得著?加上他又是江南人,大部分京城的文人知道他的歲數都不太相信他的字兒能有多好,有幾個人會去專門跑到收藏者家裡去討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的字兒來看?便是今日來送洪秀全的官員文人們,雖都佩服洪秀全的人品,也知道許陽是洪秀全的好友,可看了許陽這張臉,也會忍不住腹誹:“他該不會是因為生的美才被人們捧成大師的吧?”
洪秀全說的很明白,許陽的字就屬狂草最差,可就這麼個最差的狂草,這幅字拿出來也是難得的珍品了。就這麼一下子,在場便沒人會懷疑許陽是浪得虛名了。許陽心裡明白洪秀全是有意讓他在這裡露一把臉,至交好友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