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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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也稍微練了練,雖沒練成什麼高手虎將什麼的,可架勢擺出來倒也似模似樣的。
許陽身邊的丫頭如今全都是新人了。他自己的大丫頭桔子被他常去的那家文具鋪子的老闆的兒子看上,提了親之後桔子同意了,許陽婚後第二年便贖身嫁到那家做正頭奶奶去了,前年年底就生了個兒子,還經常到許家串門看望許太太;另一個大丫頭雪梨則被劉管事為自己的兒子,許陽的貼身小廝和順求去做了媳婦,如今在許家做著管事媳婦。紫萱兩個大丫頭當日一個嫁給了許家別莊上的管事,另一個因有家人來贖,便放良了。兩個沒嫁出去的稍小點的丫頭過了年也都有了歸處,春天裡其中一個丫頭的家人來為自家姑娘贖身,許陽問了那丫頭自己的意思,得知是她自小兒的鄰居想娶她,她也沒什麼意見,便免了身契銀子又贈了添妝把她放了良。另一個丫頭卻被他的小廝趙二喜看上,問了那丫頭的意思便也定下了婚事。
許陽看著身邊兩個不過十三四的小丫頭,恍然間想起自己才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那時候桔子也才這麼大,雖總是故作老成,可也曾經眼睛閃閃的給自己扎出個沖天辮,雪梨則總是淘氣,他每每想出什麼餿主意都是雪梨湊熱鬧幫忙執行……如今兩人都身為人婦,便是見了自己也要低頭垂目的,再沒有往日的活潑隨意。紫萱的丫頭更是可憐,自紫萱死去總是戰戰兢兢,連嫁了二喜依然在府中做事的紅鯉也像被抽走了精氣神似的少了往日的爽朗。
儘管當日黛玉每每提起揚州對女孩子的限制比起京城是多麼的少,可那僅限於婚前,所謂的寬鬆也只是在文化教育上放寬了限制。可是一旦結了婚,依然會被關進深宅大院相夫教子,在沒有少女時期的愜意。
世界正在飛速的進步,而他所處的這個國家卻依然緩慢的爬行著。洪秀全家裡的紡紗廠,被勒令停業了,原因是新來的主簿向上遞了摺子,說洪家的紡紗廠“廠內男女混雜,易生瓜李之嫌”,又對水力紡紗機進行了大力貶斥:“以一敵八十較之,使機器一臺,實奪七十餘人之生業;使機器兩臺,則奪百五十人之生業……機器賤而人工貴,江南奸商紛紛效仿,此風若漲,商人購機器千臺,則奪數萬織工之生業,……自應永遠勒停,以安民業。”洪家年初才斥巨資又購進了二十臺紡紗機,可運了機器的船行到了碼頭,廠子卻被貼了封條不許開工了。洪秀全的父親表現的很光棍,連船都沒卸,他就帶了人馬重新登了船,老頭子決定直接把機器拉到南洋開廠子,朝廷總不至於管到國外去!
身為文科生的許陽一聽到這個訊息就想起了歷史書上講過的繼昌隆繅絲廠的遭遇,雖然一個是紡紗廠一個是繅絲廠,可是不同的空間,幾乎提前了一個世紀的時代,所遇到的困境居然同出一轍!這麼下去,大江真的不會走上清朝的老路麼?不,以這種情況,更開放,更早知道外界情況的大江人,會比另一個時空反抗的更早吧!許陽正想著,卻忽然有下人來報,有位歐羅巴客人求見。
許陽沒有想到與弗朗索瓦的重逢居然是充滿了傷痛的重逢,弗朗索瓦滿眼都是紅血絲,一臉的倉皇,他急急的在胸口划著十字,主啊,我終於平安的把東西帶來了。說罷他哆哆嗦嗦的遞給許陽一個大匣子:“我答應許知縣把這東西交給你,總算沒有辜負他的囑託。”
許陽在弗朗索瓦這裡第一次得到了三哥許郊的死訊。佛朗索瓦帶著幾個朋友一起來到大江,路過廣東新安的時候船靠岸做了幾筆生意,恰好聽說這裡的知縣是許陽的堂兄,便上門拜訪。
許郊本來就不是迂腐的人,新安又是商港,因此他對外商的態度一貫不錯,既不像有些地方官那樣清高的不把外商放在眼裡,也不會貪得無厭的壓榨他們,當然,想要糊弄他在稅務上佔便宜或是弄些違禁品什麼的下場也絕對好不了,這一點歐洲商人都知道,遵紀守法的普通商人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