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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平常不同,這次他抱的不緊。
不過一個舒服亦溫柔的姿勢,近似於依偎,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繾綣,下巴輕輕抵在她頸邊。
「你呀……」
她失笑間,還是伸手回抱。
起初倒真只覺得好笑,覺得這太不符合蔣成那張揚又霸道的性格,活似給他轉了個性,暴君變作小情郎。
可笑聲在喉口輕飄飄晃過去一圈,卻連她自己也說不明白為什麼,好笑變作無端的心疼,手指輕撫過他纏滿繃帶的背後。
「全世界,我當然最關心你。」
她輕輕說,甚至不需要他問:「有什麼好特別驚訝的呀?上次在香港,我不就說了嗎,我們之間,和其它所有人都不一樣。」
「我知道。」
「那你還這樣,」她打趣,「你該不會是知道我有點外貌協會,故意裝西子捧心吧?」
「……」
她笑,故作一本正經:「不過老天爺就是偏愛你——你看你做這種表情也好看,氣死人了。」
「那當然。」
「……蔣成,你真的好不怕羞。」
誰能想到,看起來最不可一世,永遠萬事萬物盡在囊中的蔣少,其實卻是個最沒安全感的小屁孩呢?
舒沅有些憋不住笑。
可又回頭想想自己高中時代,甚至是整個青蔥時光裡,蔣成許多次嘴硬心軟、猶如昂首闊步向前,卻不忘背手向她伸來的倔強,她曾責怪過,也對自己怒其不爭,可不知為何,或許是連她自己也已經長大許多,現在再想起,自以為百鍊鋼般堅硬心臟,卻忽而軟成一灘春江溫水。
愛會成就彼此成為更好的自己嗎?
從前她不知道,但現在,或許已經有了答案。
她輕輕拍了拍他後腦勺。
沒頭沒尾的,忽而丟擲一句:
「那,等你頭髮長長了,更帥了,我們去結婚吧,蔣成。」
話音剛落。
蔣成顯然一愣。
整個身體瞬間僵硬,下意識發出個疑惑音節:「哈?」
「我說我們去結婚,不對,復婚。」
舒沅只得耐心補充:「主要是,不拿了那本復婚證,我怕你老哭——到底你是女生我是女生啊?」
哭?
他終於回過味來,開始死鴨子嘴硬:「我沒哭!」
男子漢大丈夫,那能叫哭嗎,那叫感動的淚水,叫……等等,結婚?
重點似乎歪了。
舒沅「哦」了一聲。
「你沒哭啊?那可能是我看錯了。要不然先別結了?讓我再瀟灑兩年——」
「……」
室內忽而安靜了五秒。
一頓過後。
她彷彿突然找到了久違的樂子,被他驟然緊張到收緊手臂、又一時啞然到不知從何反駁的情態逗笑,捂住肚子趴在他肩膀上,忍不住大笑出聲。
蔣成被她笑得耳根都泛紅。
也任她笑。
不知有多少複雜且不可外說的心理活動波濤洶湧,總之到最後,到底不過擠出一句別彆扭扭的:「結吧,」他低聲說,「阿沅,我會對你很好很好。」
「有多好?」
「……至少,就……別人的滿分只有『十分』,我、我會努力給你『一百分』。」
照抄標準答案的某人如是說。
似乎唯恐她不答應,又側頭親親她的臉頰,宛若孩提時向心愛的小姑娘示好,一股子小心翼翼的提醒和親暱——當然,他那時候只知道把小姑娘推到地上弄哭、對主動示好的小姑娘惡聲惡氣,被蔣母提著耳朵教訓也學不乖,這還實屬初學第一次。
還好,即便他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