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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半括點點頭,廖國仁若有所思道:「也許你們說得對。」事情好像被推測出了結果,但每個人還是板著臉,特別是趙半括,心裡沉重得要命。一切都因為那個不知道是什麼鬼的東西,換個角度來想,盒子只是個任務失敗的多餘品,現在對他們來說幾乎沒用,討論的結果也只能證明那鬼東西非常的可怕,他們還要帶著盒子繼續往前走嗎?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想著同樣的問題,廖國仁從軍醫那裡拿回盒子,用布包好,轉身說道:「走吧。」只是這一句話、一個動作,趙半括已經明白了廖國仁的決定和立場,他是不肯放棄的,還對完成那個神秘的任務抱有幻想。趙半括又重新想起那個錯誤密碼,那背後到底是什麼?不過他已經冷靜下來,知道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廖國仁也不多說,開始大踏步行進。他這樣執意,對於一個領導者來說很正常,但對趙半括他們這些小兵而言,就有些強求了。然而沒辦法,大家只能先跟著走,趙半括落在後頭,看見身前的長毛拖拉著槍,一副磨磨蹭蹭的樣子。大家沉默地行進,一陣風吹過,趙半括突然覺得臉上有些癢,順手一擦,癢的感覺卻沒減退。趙半括又用力擦了一把,但卻越來越癢,簡直像桃子沒洗蹭在了臉上。他詫異起來,下意識翻開掌心去看,頓時發現手掌變成了灰白色。趙半括心裡立刻咯噔一下,心說要糟,第一反應就是難道這裡還是毒樹林?趕緊使勁搓了搓手,再仔細去看,那層灰白卻沒消失多少。不祥的感覺升了上來,他馬上喊道:「隊長,這裡不對!」廖國仁的聲音傳了回來:「又搞什麼?!」趙半括快步跑上去,開啟電筒,換手又在臉上摸了摸,然後伸到廖國仁眼前:「你看,剛才我覺得臉有些癢,再一摸手都是白的。」大家圍過來,長毛也摸了一把自己的臉,伸手一看立刻說這鬼地方有問題。軍醫馬上開啟手電一通亂照,循著光趙半括看見幾個人身上臉上都或多或少有些白灰,在黃色的手電光下,顯得十分詭異。廖國仁伸手在軍醫臉上拈了些灰,搓了搓然後聞了聞,最後說道:「這些是很細的木灰,沒沾過水。往前走,咱們去看看。」大家點頭,順著風的方向,關掉手電小心地行進,漸漸有強烈的焦臭味壓了過來,他們不得不戴上了防毒面具。大概十分鐘後,忽然咔嚓一聲響,軍醫低呼一聲摔到了地上,沒等趙半括去扶,又哼哼唧唧地爬了起來,罵道:「什麼破樹,扶一下就斷,摔死老子了。」廖國仁立即扭亮手電,隨著燈光的驟然亮起,大家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愣在了那裡。軍醫的半邊身子全都是灰,他剛剛靠斷的那截樹幹焦得不成樣子,表面是一層極度碳化的白灰,已經根本不能叫樹,簡直是一截燒透了的柴火。目光再往旁邊移去,立刻能發現它周圍有一片樹都是一樣的情況,光禿禿的好像幾十根焦炭。而再遠一點的其他樹和糙,卻還是正常的模樣。幾個人看著這副畫面,極度的疑問和震驚讓他們沉默下來,只是一路看了過去。一直走到再也見不到焦樹,軍醫打破了平靜,疑惑地道:「火鏈子?!」趙半括下意識問道:「什麼火鏈子?」軍醫左右看看,說道:「那是我們老家的怪物,聽老人說是山裡的一種像龍的東西,特別大,會噴火,經常被拿來嚇唬小孩」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低,最後乾脆止住不說了。趙半括心說真是胡說八道,長毛冷笑一聲:「老糙包你倒不簡單,也知道是嚇唬小孩兒的!我看是有人在這裡放過火。」王思耄打斷了他:「放火?不可能,真要那樣的話,為什麼只有這一片燒得嚴重,旁邊的樹都好好的?」趙半括看到這兩個人有戧起來的趨勢,打圓場道:「我看只燒一片的話,搞不好是雷劈的,一般打雷不都是隻劈一塊地方嗎?」長毛哼了一聲,搶白道:「劈個毛,老天爺要劈也是劈那些不開眼的傢伙。」瞟了一眼廖國仁,繼續道:「比如一心只想升官發財,不顧弟兄死活那種人。」廖國仁正在燒焦的樹前觀察,聽了這話回頭看了一眼,走回來道:「周